太子顿时眉开眼笑,拍着凤九天的肩膀道:“只要你肯去为本宫说话,本宫必忘不了你的恩典,有朝一日本宫掌管了天下,必会好好酬谢和赔偿你。”
二人正在说话,俄然王公公疾步走出去,口中说道:“殿下,不好啦,皇上他白叟家病倒啦!”
太子在书房正在忧愁,太子妃苏氏袅袅婷婷走出去,身后的婢女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的白瓷汤碗里盛着她一早就筹办好的银耳秋梨汤,正合适枯燥的春季滋补。
她一边痛骂嘉侧妃不知耻辱的骚狐狸,一边恨皇后招来这个祸端女人。不过,太子妃也不是个好惹的。她之前让人偷偷绑了阿谁不要脸的女人关进柴房里,怕太子指责她暗自担忧了一宿,却没见太子问起。她本日早夙起来,因拿不准太子的态度,以是又以送汤水为名来摸索太子。
苏氏巴不得皇后能闹闹心,也能解解她的心头恨,是以鼓励道:“九皇弟一无亲族权势,二来恭敬,就算参与点儿朝政,又能如何?母后可真是想的太多了。再说,能有个亲兄弟支撑殿下不是更好吗?莫非要把这些兄弟都推到对峙面去不成?”
凤九天点到为止,并不穷究罗士穹的事情。不过他晓得,这个罗士穹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太子思来想去,此事还得尽快处理,不然被老二等人略加煽动,恐怕会越来越遭,趁着现在父皇对他还存着留意,得从速窜改父皇的态度才行。但是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儿的,都是朝中重臣,值此敏感之际,恐怕没有几人至心敢获咎天子为他这个太子说话。
苏氏闻言大喜,把那嘉侧妃抛到一边,殷勤的服侍太子用汤。
幸亏他对这个太子皇兄的豪情复苏的比较早,以是现在听他这么说,倒也不算太难受。他对太子笑道:“皇兄不必如此,我能不能帮上您还不晓得呢。万一不成,皇兄莫要抱怨弟弟才好。”
凤九天听他说“掌管天下”的时候,心口一阵气闷。他为父皇不值。这位本是父皇辛苦种植了多年的储君,对父皇的冷酷和无情竟然如此轻松透露,不晓得父皇听到他的这些说辞会是如何悲伤。
凤九天忙摇手道:“皇兄但是言过实在了。父皇只是拿我当个高兴果罢了,真要碰到朝中大事,我的话又如何能够管用?”
凤九天闻言深思半响,又踱了两步,才说道:“只是皇弟我从未参与过朝政,对这些事情也不体味,父皇如何会信我的话?”
苏氏明天过来,恰是因为传闻太子要了阿谁还没过门的嘉侧妃,心中恨极。她对塔娜在北冥的名声早有耳闻,更被塔娜号称北冥第一美女的招牌引发百分之百的警戒。现在纳侧妃礼还没办,人就已经爬上太子的床了,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她见太子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不由得扣问道:“殿下这是如何了?但是有甚么烦心之事?不如跟妾身说说,或可帮殿下拆解一二!”
当然,凤九天更不希冀他的酬谢。就连给他留下江山的亲生父亲都尚且如此,他这个便宜兄弟又能在贰心中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