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不是愚兄夸口,我们这里的侵占团,那但是顶呱呱的,拿到全省比拟,也是一流。不瞒你说,满是当年的红枪会,转过来的,个个武功高强,弟兄们喝了血酒歃了盟,眼睛一瞪,横冲直撞,刀枪不入……”
“弟兄们,我们王胡岗的红枪会,自从义和团以来,保家安民,造福桑梓,现在改编为防共侵占团,更是如虎添翼,屡战屡胜,名扬天下……”
陈榆打量着四周这些歪倾斜斜的人群,他已经取了图,本来应当拔腿就走,但传闻胡世荣要“杀人祭旗”,并且要杀的还是个“武功妙手”,不由猎奇心大起,他自幼对武痴迷,即将被杀的武功妙手,是甚么人?
但是“好戏”并不是杀人,而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跳入场子正中,一人持单刀,一人持红缨扎花,演出练武对打。
陈榆一边听着胡世荣吹牛,一边跟着他出了大门,往镇子内里走去。
这两个小伙子,身法步法,倒是中规中矩,但刺枪挥刀之时,对于速率角度的拿捏,力量与间隔的掌控,在陈榆的眼里,自是缝隙百出,笨手笨脚。
“咚、咚、咚――”场边上,响起一阵鼓声,全场乱哄哄的人群,一阵喧哗,跟胡世荣一起,朝着木桌上阿谁木头牌位,屈膝跪倒,七高八低,乱乱纷繁。
“好啊。”陈榆精力一振。
陈榆晓得,他们这身打扮,是“红枪会”的穿着,这类古式会道门构造,用科学把村里的农夫构造起来,号称刀枪不入,钻天遁地,神通泛博,就和古时候的“白莲教”、“黄巾军”差未几。
狗血抬到木头桌子中间,胡世荣瞪起小眼睛,扯差点嗓子喊道:“祭拜老祖――”
“嘿嘿,一个背叛分子,武功妙手,名叫‘赵阿罗’,这家伙可真短长,拿了杆三尺长的尖刀,乘着月黑风高,想闯进府来行刺,被我给逮住了,明天恰好砍了他的脑袋,祭我们的大旗。”
“胡兄,你们公然是豪杰勇武。”
胡世荣站在场中,倒背动手,摇着烂柿饼似的脑袋,扯着嗓子嚷起来:“六合出红门,老祖定乾坤,义战役天下,天佑地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