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两手都占满了,连三八步枪都放在了地下,丁义又鞠了个躬,笑嘻嘻地牵着马车,走进城里。
“好,就是如许。”老焦是个痛快人,大嘴一咧,一拳砸在沙土堆上。
方江神采一沉,“你好好说话,慈明如何回事?敢扯谎,就给你脸上放放血,眸子子挖出来。”
前面的方江等三小我身上没有带兵器,陈榆走热了,把短笠衫脱下来搭在肩膀上,暴露一身隆起的健子肉。他们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出示证件,很顺利地通过了查抄,走进城里。前面,赶着马车的丁义等人走到城门口,瞥见城门洞里只要两个门岗,一个鬼子,一个汉奸。阿四说:“比南都城里松弛多了。”
“鄙人姓胡,你们……你们找阿玲女人有事,是吧?与我没干系,没干系,请便,你们请便。”那男人点头哈腰,显出一副世故相。陈榆拿匕首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问你是谁呢,没听明白吗?”
屋门虚掩着,陈榆排闼便进,到了内窒,更加都丽堂皇,一股扑鼻香水味劈面袭来,锦锻窗帘,雕花桌椅,整套的青花瓷茶具,墙上还贴着金纸的“喜”字,直象是富朱紫家结婚的洞房。陈榆向来没见过这等风味,不住啧啧称奇。
“哟,瞧您说的轻松,他这回犯的案子,是政治案,谁能说得下来?又不是花案盗案,我可不敢趟这脚浑水。”
走进冯家胡同,几小我都皱了皱眉,本来这个朱阿玲的家,离战役军戒备队的住址很近,四周来交常常的,尽是些穿黄狗皮的汉奸。朱阿玲的家是个挺新奇的小院,门前一对石狮子,打扫得一尘不染。黑漆大门紧闭着,上着一把大铜锁。
进入城内,两拨人马便敏捷分红了几路。丁义和阿四赶着大车,独自去大车店寻宿。方江、陈榆、阿混加快脚步,遵循事前摸好的线路,直奔冯家胡同阿谁寒暄花朱阿玲家。滁县城里,象其他敌占区的景象一样,冷僻而破败,大街冷巷除了几个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很少有行人。偶尔碰到几个喝得醉醺醺的鬼子或伪军,狂笑着晃过街头。
“你是谁?”朱阿玲扶住门框,惊骇地问方江。方江没理她的问话,目光转到阿谁老男人身上,安静地问:“你是谁?”
“筹办,”方江轻声说。陈榆抽出匕首闪身躲在门后。
“明白,鄙人明白,鄙人忝掌胡记粮贸行,小号靠着各条线上的朋友们照顾,小本买卖还算过得去,各位如果用得着鄙人……”方江明白了,此人只是来找朱阿玲寻欢作乐的嫖客。他冲陈榆使个眼色,陈榆用胳膊一夹,把他拖到外屋。
方江大模大样,端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团花门帘一挑,一男一女两人迈进门来,俄然瞥见端坐屋内的方江,吓了一跳,女人“啊”的一声,眼睛瞪得象铃铛,往那男人怀里钻,那男人更是吃惊,今后缩了一步,一把将女人推开,回身便跑,俄然身后伸过一只细弱的胳膊,将他脖子搂住,勒得他脸都红了,只是喊不出声。
院里清算得更洁净,几丛鲜花,争奇斗艳,窗下两只水缸,养着碧绿的荷花。门窗上都挂着粉纱灯笼,陈榆赞叹道:“真都雅,我们村最好的富户,也没这么讲究。”方江说:“这婆娘是做娼妓出身,天然要搞得洁净整齐,这才吸引嫖客啊。”
朱阿玲看着神采安静的方江,刚开端的镇静逐步平复下来,她迷惑地问:“大……大爷,您到我这儿来,是冲着阿玲……”方江打断她,皱着眉头问:“慈明在哪儿?”
两小我筹议了一阵,相互互换了环境,制定了“共同业动”的打算。然火线江带着陈榆、阿混走在前面,丁义、阿四赶着马车,和老焦等人走在前面,大师分红两个梯队,保持着一里远的间隔,出了柳林岗,拐上通衢,就象两拨进城做活的农夫,若无其事的向县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