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瞥见。”
古庙很小,且已损毁,只剩下了几堵残墙,正殿倾圮了大半边,院里尽是碎砖乱石,方江站在残破的墙头上向西了望,丘陵山岗,绿野无边,位置非常埋没。他对劲地点点头,“很好,我们也把家安在这里。”
“是吗?”小泥猴睁大了小眼睛,“真没想到,老弟,你这么短长呀,佩服,太佩服了。”
“箱子上的图案,画的是甚么?”方江问。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跟我叫老弟,打肿你的屁股。”
庙里,院中心倒伏着一块陈旧的石碑,方江遛达到跟前,打量了一阵,用手拂去上面的泥土,渐渐解读,“……已而既败,唯……大顺十五年之孟夏……重光之望,寄予身后,凡袁氏宗族……弟之过也,故物……于碑下,恪尽忠心耳……”笔迹残损,恍惚几不成辨认,方江勉强读了两遍,凝神思考一阵,俄然神情镇静起来,挽了挽袖子,“快,老夏,老三,这里有铁锹没有,我们往下挖。”
“……袁将军虽有大志,却无法天时不佑,只好屈身于这座小庙,望天长叹。那些伴随了几十年的刀枪旧物,也只能蒙尘长存,这块石碑,便是记录了袁将军苦心铭志,却又发挥不得的怅惘之情。”
丁义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有毒的标记,那车上拉的是毒物,怪不得鬼子司秘密戴着口罩。狗日的王八蛋,运这么多成箱的毒物,不定搞甚么害人的活动呢。”
“慢来,慢来,”方江接过铁锹,渐渐向中间扩大,持续报告道:“石碑记录,袁将军临终前,将本身所藏旧物,埋在石碑下,等候先人能……等等,老夏,你找个棍子来。”
“嗯,”方江点点头。
“对,当年李自成打下北都城,建立大顺王朝,可惜他骄兵必败,只当了十八天天子,就被清兵给颠覆了。李自成退出北京,在九宫山被杀。他部下的将士们,死的死,逃的逃,几十万雄师几个月便灰飞烟灭,此中一个姓袁的将军,便逃到了这里。”
“是,长……这个这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