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提及这些大话来,没完没了。陈榆倒是越听越胡涂。中间的阿混打断丁义,对陈榆说:“你别听他乱侃大山,他这小我,就是没边没沿,满嘴大话,你的射击,还是因为方法没把握好,你没根本,得慢火候多练习,就象开水里取肥皂,练它成百上千回,伎俩就谙练了,脱手似闪电。”
“这里有个分教,”丁义一副奥秘的模样,瞪着眼睛胡侃:“在阴曹里,城隍或是判官拿着铁笔断案,都是看人下菜碟,有取有舍,铁笔一挥,便决定了你的命。”他看陈榆没听明白,眨眨眼睛又接着乱侃,“对了,陈榆,你传闻过‘鬼选宝’的故事吗?大鬼小鬼来选宝。”
“服个屁,和尚,你到底是如何蒙混畴昔的?”丁义问。
“那么,你武功很好吗?”主审官把表格放进抽屉里,盯着陈榆发财的臂膀肌肉。这个小伙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健旺和活力,就象一棵矗立的青松。
“轰――”又一阵庞大的声音将说话声淹没了。空中又在摇摆。主审官等了一会,等耳边安静下来,持续问:“你哥哥,他是个甚么样的人?”
陈榆想了想,“这个……他就是个读书人,书读得很多,当了大夫。不象我,从小就喜好舞刀弄棒,他此人差未几算是文人,学的西医,但中医也懂一点。是个挺好的大夫。”
丁义嘿嘿一笑,点头晃脑地说:“我的意义是,陈榆技艺太好,老天爷也得有取有舍,不会让他面面俱到,样样精通。打个比方,就象天国里的十殿阎罗,各有特性……”
“哦,这么短长?练的甚么拳?”
“是。”
“霹雷隆……霹雷隆……”
这是一场“雇用考核”。一个叫“陈榆”年青人正在接管军统人事部分的考核登记。主审官是一个穿戎服的军统官员,他用眼睛盯着面前的年青人,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内里爆炸一阵接着一阵,脚下的空中在颤抖,硝烟味充满了半空,这小伙子神采安静,不为所动。
“记取,从现在开端,你的名字,去处,任务,都是奥妙。不准向外人流露半字。身入江湖,山高水深。值此乱世,我辈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以报效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