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鞭子一拢,把驴车愣住,问那两个兵士,“长官,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嘿嘿,长官,我是说,如果路途远,我得给驴带点草料,也是为了早点把菜送到嘛,要不,误了工夫,这么新奇的菜,一担搁就晒蔫了。”
“我到这儿来当老妈子,”菊嫂满脸镇静,“彭兄弟,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瞥见你,你这是……”她看着菜农打扮的彭壮,有些迷惑。彭壮向她微微一笑,摇了点头,菊嫂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这里固然是后院厨房,但人来人往,很不平安。
“彭兄弟,”菊嫂小声说:“你打扮成菜农进莫府,必然是有事,如果要我帮手,你就固然说话。”
“瞧你说的,我晓得。”
“不是,不熟谙。”
“好的,老彭,只要我能办的事,你固然叮咛。”菊嫂望着彭壮,眼里闪着光期许的神情。
下午,瓜仔和阿混摘了几大筐新奇青菜,都是水汪汪地饱满光鲜,用大南瓜叶子盖了,摆在菜园的门口。项先生、陈榆、惠姐等人都躲在富强的菜畦里,悄悄地“守株待兔”。
“嗯,那……等下晚,我作完厨房里的杂活,我出府里的后门,你们在那儿等我,行吗?”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菊嫂从府里的后门走出来。
“菊嫂,你甚么时候偶然候?我们到内里说话。”彭壮眼睛扫视着院子别处,他晓得这里不是久耽之地。
菊嫂两眼放光,非常镇静,按捺不住脸上的笑容,抓着彭壮的胳膊,“你……你如何……”彭壮见这里人多眼杂,两个兵士还在中间,从速冲她使了个眼色,背着菜筐进入屋里。
大师都没体例,只好遵循兵士的号令,乖乖的赶着驴车,一起前行,顺着通衢走了约摸十来里路,来到离江边不远的一处繁华镇子里。俩兵士带着他们径直走进镇中间一座富丽宽广的青砖大院。
“没有,”彭壮笑道:“我明天就是送菜。菊嫂,这个莫老爷,到底是甚么路数?”
彭壮和阿混向菊嫂问了一些莫府里的情面、地情之类的细节,很多事菊嫂也说不上来。彭壮说:“菊嫂,明天的事,必然保密。”
彭壮背着菜筐,正要卸菜,俄然中间一个包着头巾的中年女人,放动手里拎着的一桶厨房渣滓,冲着彭壮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