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从工程车的车厢里,扒开木板乱草,抱着两颗大地雷,敏捷安设在挖好的坑里,鲁满仓谨慎地接上引信,再盖上木板。阿混在中间眼望着远处,小声提示:“别急,接坚固点,对对,导火索再埋深点,好,火药,陈榆,快去搬火药。”
“是。”腊梅一溜小跑,向前快步走去。
“走。”
惠姐毫不踌躇,“腊梅,你去告诉鲁满仓他们,如果爆炸不胜利,立即开枪,不准放跑藤野。”
远处,特高课的门口,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惠姐把树杈上那两根绿色的“蒺藜秧”猛地用手一抻,从绿叶覆盖下的藤秧中,冒出一股淡淡的火药烟雾。导火引线拉燃了。与此同时,腊梅把鸟笼的门,翻开了一道缝,一只小鸟,冲出鸟笼,展翅高飞。
两人回身便走。
所谓施工,实在很简朴,便是在地上挖坑,把火药地雷给埋下去。这活儿最要紧的,便是躲过四周穿越来往的军警敌特的视野。是以惠姐、腊梅、阿混三人巡查,让力量最大的陈榆和鲁满仓挖坑埋雷。
这个黑面工人是鲁满仓,别的两个是陈榆和阿混。他们三人把车停在路当央,又把木板、帆布之类的东西乱堆在路上,既阻断了交通,又挡住了大街上人们的视野,阿混拄着一根铁镐,象个工头似的,站在路边监督,用眼睛巡查着四周巡查,鲁满仓和陈榆手拿铁锹,开端严峻地“施工”。
马路是柏油的,平整光滑,他们不挖中间,只挖路边,以免引发重视。太阳火辣辣地从天空照下来,陈榆和鲁满仓很快就满头大汗,工装衬衫的前胸后背,也都湿透了。
两个战役军军官走过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又修甚么?下午这段路能走么?”
“快点。”
两个大坑,很快完工了。两条“蒺藜秧”,在树干上汇合到一起。在树杈上订交。到此,“工程”第一阶段已经完工。三个“工程技术职员”把空中垫平,扫净。擦一把汗,渐渐清算起满地乱堆着的东西和质料,装上车辆,扬长而去。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