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不相瞒,我另有急事,要去寻觅一小我。他名叫丁义,外号鬼难拿。”
鬼子马队毕竟练习有素,被阻以后乱了一刹,随后便重新冲锋,十余骑马拉开间隔,排成散兵阵形,一面用马枪射击,一面纵马追杀过来。
鬼子兵也不含混,一个个弃了战马,步行持枪,绕过熊熊烈火,持续向这边追逐,丁义打出两枪,嘴里骂道:“奶奶的,倒是有种。”看看小泥猴和那男人已经跑进庄稼地,当下抽身飞步,几个窜跃,尾跟着小泥猴的身影,冲进无边的青纱帐里。
丁义心下绝望,如果宋维昌进了丁家镇,那就即是回到了故乡,漏网之鱼重回大海,再也抓不到了。他坐在镇外的一个土堆上,气恼地拔下一丛野草,发狠似地在手里揪断。前面的丁家镇里,模糊传来阵阵鼓噪声。小泥猴说:“那必然是周大口语的府里,摆流水席,唱大戏呢。听,多热烈。”
趁着这一乱的工夫,阿谁逃窜的高个子,三窜两跳,跑出镇外,向丁义和小泥猴藏身的草丛冲畴昔。
“叭叭叭,”枪声又狠恶起来。
他和小泥猴,在田野追踪宋维昌,搜索一阵,一无所获,左转右转,到了中午的时候,便转到了丁家镇的四周。小泥猴说:“老丁,丁家镇是汉奸们的老巢,宋维昌必定是逃进镇里了。”
“没事,”丁义笑道:“我们抓了个汉奸,听得那边兵戈,一时忽视,让汉奸给逃掉了。郝大富,你要到那里去?用我们送你一程吗?”
“我叫郝大富,不是我要跟鬼子干仗,是鬼子瞅我不扎眼。”那壮汉一屁股坐在一片沙丘上,捋起裤腿来,腿上有一处伤口,正往外流血,紫色的血迹已经将裤子和腿上的肉皮粘在一起,难为他还能腾跃奔驰,跟鬼子马队斗得昏入夜地。
“好,就如许,”丁义答复得也痛快。目睹此人直率刚毅,豪气干云,他举起手掌,和郝大富单掌一击,同时哈哈大笑。
“小泥猴,燃烧。”丁义一边射击,一面大声下着号令。他晓得,凭着本身和小泥猴的两杆枪,是不管如何也挡不住鬼子马队的,面前这片茅草丛,连缀成片,时价夏末秋切,青黄相间,极易引燃,若能用火攻缓得一缓,便有机遇逃窜了。
“豪杰子,”丁义竖起姆指夸奖,蹲下身子替他查抄伤口,撕下衬衫上的布条停止包扎。郝大富满不在乎地说:“没甚么,在射雁庄的外头,给鬼子的枪子儿咬了一口,没伤着骨头。豪杰,感谢你们救了我。我还要赶路,叨教两位贵姓……”
两人一前一后,趟过草丛,超出枯塘,向镇外的野地里猛跑,这时候,听到身后的枪声,“叭叭叭叭”越响越狠恶,那必然是鬼子兵又构造起来,向这边追逐射击了。
丁义和小泥猴跳下土丘,向前奔驰,镇外有一片干枯的水塘,长满荒草,两人穿过草丛,向前了望,只见一条长身大汉,正歪倾斜斜地冲着镇外奔驰,前面,十余骑日本马队,正从镇里大街上扬着战刀,一面呀呀怪叫着,催打战马,紧紧追来。
丁家镇上的枪声,吸引了丁义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