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富暗自咬牙,但他记取老夏的叮咛,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只好紧闭两眼,假装听不见。中间的老夏怕郝大富忍耐不住,打断胡万仇的落井下石,在中间插嘴道:“胡司令,这个逃犯非常凶险,不晓得天高地厚,妄图到我们周家的寿宴上拆台,被鄙府上护院镖师一阵乱枪,打断了腿。嘿嘿,他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多谢了,请给周兄带好。”胡万仇走到驴车跟前,高低打量车上的郝大富。郝大富身上横七竖八地绑着麻绳,紧闭双眼,缩在车上一动不动,一条腿上捆着布条,上面血渍斑斑。胡万仇上前嘿嘿一笑,“姓郝的,你不是号称神刀侠客吗?你的神刀呢?威风呢?从我这儿逃出去,如何又返来了?”
“胡司令,”老夏看胡万仇慢慢中计,脸上作出一副奥秘的模样,凑到胡万仇跟前,先摆布看了两眼,然后小声说道:“我们周爷说,他另有一件要事,要和您面商。这事事关生大,触及……前程运气,弄得好了,这个……”
“老弟,你要怕大街上不便利说,请跟我来。里边请。”
“好说,好说,”胡万仇内心欢畅,接过请柬,脸上绽出笑意,“请你答复周兄,我明天定时赴宴。”
他越是这个模样,胡万仇越是心痒难过,此人本性就是如许,一碰到便宜,若不占到本技艺里,那是满心难受。周大口语到底有甚么“要事”要和本身协商?并且还“事关严峻”,看来是件功德,可面前这个周家的家奴,却又不肯吐口。
“甚么事?”
“郝大富?”胡万仇一听,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午,郝大富赤手空拳,打翻了两个保卫,越墙而逃,他正为此事而担忧,这类技艺高强,胆小包天的主儿,谁晓得会在哪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前来复仇?现在被周大口语给抓着了,太好了。
老夏又摆布看了两眼,欲言又止,“这个……这里不便利,不说也罢,胡司令,等明天您到了丁家镇,再和我们周爷面谈吧。嘿嘿。”
射雁庄里,本来当作小黉舍的大院被胡万仇改革成了联庄会的“司令部”,四周扯上铁丝网,垒了沙包,仿照着鬼子据点的模样,每天派人站岗,说是“防共”。实在明眼人都晓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怕之前的仇家旧恶,来找他寻仇。
“甚么礼品?来的是谁?”胡万仇靠在椅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