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丢人到家了,”彭壮来到村后特工们租住的屋里,见到方江,第一句话便骂了出来,继而眼睛瞪大了,瞅着躺在炕上的方江,“老方,你如何了?你……受伤了?”
方江握着曾教员的手,“曾先生,这回,要请你跟我们一道冲锋了。”
“是吗?若能极力,不吝余生。”曾教员神情冲动起来。
阿混眸子转了转,“方组长,你是不是想来个偷梁换柱?”
听彭壮说完有关那几幅“传世名画”的事情,方江“嗯”了一声,冷静在扑灭一只烟,半倚在炕上,悄悄地深思。在中间清算纱布绷带的陈槿吃惊地插嘴说:“我也传闻过,那些画都是国宝,艺术代价、汗青代价都非常高,那是我们国度文明艺术的珍宝啊,这些狗汉奸,又在打甚么坏主张了?”
“归正不是卖了,就是交给日本人。”彭壮恨恨地说。
陈榆凑上来讲:“阿谁袁猴子,好事做绝,要我说,得找个机遇,把他给宰了。”
彭壮回想一番,对方江提出的题目,诸如老头的穿戴特性,眼神神态,行动听觉之类,有些内容实在答复不上来,他摇了点头,“咳,我当时也粗心了,只顾重视袁猴子。不过,那姓徐的老头,确切有点怪。”
“没有题目,”曾教员一口承诺,顿时又提出疑问:“老方,可我们并不晓得这些画到底有几张,详细都是甚么呀。”
彭壮站起家来,咬牙瞪眼,呼呼喘气,刚才这一战,屈辱而又憋气,他恨不得再冲上去找袁猴子再打一场,但憋气归憋气,莽撞倒是使不得,他呸了一声,查抄腿上的伤口,固然不重,但血流不止,只好撕下身上的衣服,仓促包扎。
“对。”
“那你说,谁是应当受伤的呢?”方江哈哈大笑起来。
“好嘞。”
彭强大惊失容,里手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两招试过,便看出来袁猴子公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易大江在他部下大败亏输,丢了性命,这家伙身形如风,刀法凌厉,没有花架子,倒是招招致命。
谁晓得,袁猴子一刀击伤彭壮,并没有乘胜追击,鼻子里哼了一声,却飞身拜别了。
“他当然不肯,不过我们能够教诲教诲他。”方江扭头对陈榆说道:“你拿着刀子,去压服压服雷院长,估计他就肯了。”
彭壮满肚子仇恨,坐在凳子上,又提及两遇袁猴子的事情来,这时候,陈榆、阿混都走进屋来,听他报告被袁猴子打伤的颠末,陈榆又不由摩拳擦掌,在中间跃跃欲试。
请曾教员,那无疑是同绘画有关了,彭壮咧开大嘴笑了,“我就说嘛,老方必然会有主张。惠姐躺在病院的病床上,神机奇谋,早就拿准了老方手里有锦囊奇策,这才派我来跑腿报信。”
彭壮昂首看去,那栋残破的屋子前面,有野草动摇,仿佛象有人从那边仓促跑过,袁猴子三窜两跳,拿着柳叶刀追逐畴昔。
方江浅笑着摇了点头,把大柱给叫了过来,“大柱,你跑一趟,把曾传授给请过来,就说,我们有事,要同他筹议。”
“我这点伤,当然毛球都不算。但是……惠姐动不了,你也动不了,老方,黄鼬狼专咬病鸭子,越是不该该受伤的人,恰好越受伤……”
此时初秋,衣衫薄弱,刀尖划过,裤管立即剖成两片,腿上一痛,鲜血立时涌出。彭壮一咬牙,身子再滚,心想:明天只能拼了。
“对。这绘制假画的任务,只好请您偏劳了。”
“噢,你是说,用假画,去把真的顶替出来?”
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