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俄然背后传来一声提示。
“嗷――”熊大头两臂颤抖，手指将本身的喉咙已经抓破出血，曲连长冲他哼了一声，“你要持续硬充豪杰，为刘鬼子殉葬，那也由得你。”
“不消，”小个子一边答话，一边飞起一脚，踹在熊大头的屁股上，熊大头“哇”地叫了一声，被踹了一个趔趄，手里的冲锋枪“当啷”落在地上。但这家伙身高体壮，就跟个黑熊也差不了多少，挨了一脚，并未颠仆，而是挥起蒜钵大的拳头，劈脸盖脸冲着小个子砸下来。
“有种杀了老子，皱一下眉不算豪杰。”熊大头瞋目咬牙，肌肉扭曲，和着脸上血污汗染，甚是可骇。他这类“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倒是让大师没了体例。
“嗯。”
“放你娘的屁……嘻嘻，呜――”熊大头一句话没骂完，俄然脸上暴露奇特的神采，似哭似笑，眉眼扭曲，两只眼睛本来是瞋目而视，却翻了几翻，暴露死鱼一样的眼白，口里呜呜乱叫，明显是非常痛苦。
这时候，屋里已经涌出去好几小我，丁义、老山东、张小六，曲连长，大师站在门口，一起看着屋里一大一小两小我的角力，颇觉好笑，小个子矮小矫捷，熊大头高大威猛，正成对比。老山东对丁义说道：“这是熊大头，刘鬼子的贴身保镳。”
熊大头的拳头，直上直下地冲着小个子砸下去，如果砸中，怕不给砸死。小个子象条蛇一样，围着熊大头转了半圈，手里的步枪向上一戳，一下戳在熊大头的胳肢窝里，那是人身上最柔嫩不受力的部位，熊大头痛得“哇呀”一声大呼，痛得面孔扭曲，呲牙咧嘴。
大师看得出神，小个子问：“这是甚么药？”
背后又传来发言，“慢着。”这是丁义，他禁止了小个子的射击，举着一枚手榴弹，冲着板柜大声吼道：“出来，投降，要不我扔手榴弹了。”
“灵药啊，”丁义笑嘻嘻地说：“吃了我的灵药，浑身奇痒，如同一千一万只虫子，在身材里乱窜，钻得浑身瘫软，美不成言，再过一会，就更加舒畅了，飘飘悠悠就象神仙一样，去吃马粪，喝牛屎，抱着老母猪去亲嘴儿……”
小个子身形如电，两臂尚未收回，一个扫堂腿，又踹在熊大头的脚脖子上。熊大头再也站立不住，庞大的身躯象一座肉山似地自扑倒在地上，“嗵”的一声，将满地的灰烟灰尘，溅起来老高。四周看热烈的人群，都哈哈大笑起来。
屋里没人回声。小个子瞪大了眼睛，细心搜索，阁房的门框，下伏着一个尽是血污的身子，他冲畴昔用脚一踢，那是一个尸身，翻转过来一看，恰是营长刘鬼子，他已经被炸死了。
熊大头身强力大，却被小个子这一招制住，转动不得，小个子手上捻劲，力道直透枢纽血脉，其痛非常，直捏得熊大头瞪着眼睛哼哼。
老山东跨上一步，两手扳住熊大头的脑袋，熊大头当然不肯服从摆布，晃着膀子低吼一声，要挥肘反击，小个子膝盖往前一顶，抵住他的下巴，左手一抓熊大头的肩井，右手拿捏他的肘枢纽，恰是一招“小擒拿”里的“捋雀尾”，招式奇妙，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诀窍。
熊大头歪着头，瞪着眼，象熊一样吼起来，“王八蛋。”
“我……招……呜――”
这是一个三间大屋，屋里尽是黑灰尘，火药气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几只断了腿的板凳，翻倒在地上，木头凳子烧着了，冒着黑烟，小个子一脚踢开烂板凳，大声喝道：“出来。”
“叭，”又是一个耳光。
这间屋内里积不大，并且空中上到处都是打翻了地桌椅、家具，碎砖头，走路绊脚，但小个子矫捷得象只山猫，“嗖”地一窜，横移三尺，悄悄巧巧，便躲过了砸向头顶的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