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又一道寒光,象流星一样飞到,夜幕下,光彩如电,直奔夜猫子的脑袋,夜猫子反应还算利索,侧步闪身,总算躲得及时,脑袋没被击中,但蒙在脸上的黑布,却被一下掀掉,暴露本来脸孔,这一下,只差分毫。
顿时的人,也用一块黑布蒙着脸,但是身材窈窕,柳眉杏眼,长发盘头,清楚是个女子。这倒让王三槐更加吃惊,但此时他命在瞬息,只要有人能拯救,那便阿弥陀佛,管他是男是女。
骑马女子催马便走,马蹄踏着巷子,奔向远方。王三槐俄然明白过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趁着灰衣人和夜猫子中刀受伤,得空顾及本身,撒开两腿,朝前跑去。
王三槐正自手忙脚乱,却又雪上加霜,阿谁跑出窝棚来的灰衣人,抡起二三尺长的砍刀,“嗡”的一声,朝着王三槐头顶便劈了下来,砍刀是厚背大刀,劈下来非常沉重,挟带着吓人的风声,王三槐直吓得心胆俱裂,拼了命往中间遁藏,嘴里大呼起来:“拯救啊――”
“好,”王三槐喝起彩来。
灰衣人手挥大砍刀,一刀紧似一刀,招式凌厉,看起来比蒙面人“夜猫子”武功好很多,杀得王三槐抵挡不住,连连遇险,仗着腿脚矫捷,堪堪避过,但贰内心明白,本身以一敌二,手中又无兵器,时候稍长,必败无疑,到时候脑袋搬场,只是迟早的题目。
蒙面人一面挥刀,一面说:“二哥,你真是笨伯,有探子也不晓得。”灰衣人骂道:“奶奶的,都怪草上飞这个孬种,要不是给他治伤……截住他,”王三槐左窜右跳,好几次差点便被刀劈中,口里叫道:“我不是探子,曲解……”
又一声“哎哟”,蒙面人夜猫子,手持窄条刀,也闪在一旁,这回王三槐看清楚了,一道寒光一闪,夜色下看不清楚,光影直飞过夜猫子胸前,若不是他躲得快,只怕已经象灰衣人一样,已接受伤。
这一扬手,大师都识得短长,灰衣人和夜猫子同时惊呼一声,侧身闪避,觉得飞刀将至,哪晓得,这一扬手倒是虚招,并没有飞刀甩出,灰衣人和夜猫子移步躲闪,闪了个空,就在这个当口,骑马女子左手猛挥,两柄飞刀,已经从腰侧飞出。
完了。
这一虚一实,连络得天衣无缝,刚巧赶在灰衣人和夜猫子遁藏以后,身形呆滞的刹时,一次发力刚过,二次发力不及,就如站好了等候飞刀普通,机会拿捏得分毫不差,只听“哇,”“啊,”两声惊叫,灰衣人和夜猫子同时中刀。
那女人没有答话,只冷眼瞅着夜猫子和灰衣人。
王三槐本来已经面对绝境,只待闭目等死了,俄然峰回路转,灰衣人蓦地受伤,使他朝气乍现,不由万分冲动,仓猝中后退两步,扭头望去,只见二十步以外,站着一匹马。
灰衣人手腕中刀,愣了半晌,口里骂了两句,拣起砍刀,左手抡刀,提步追逐来,夜猫子见“二哥”如此英勇,也鼓起勇气,跟在前面,挥刀疾冲,两人一前一后,直奔这匹马恶狠狠地持刀逼近。
夜色来临了,田野愈发乌黑,王三槐再支撑了几招,实在难以对付,想要逃窜,可在两人夹攻之下,又苦无机遇,心中一急,脚下踉跄了一下,身法一慢,长砍刀挟着风声搂头劈到,王三槐低头缩颈,大刀贴着头皮飞过,一阵凉意,又一阵痛苦,莫非是给开瓢了么?王三槐只感觉三魂缥缈,六神出窍。
王三槐想向对方解释一下,本身没有“歹意”,只是“偶尔路过”,但是对方并不容他张嘴说话,窄条刀闪着寒光,转眼即至,王三槐身子尚未站起,又是一个翻滚,遁藏刀锋,这时候,窝棚里边的人,听到了内里的动静,只听内里说道:“不好,内里有人。”“快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