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商定好的休闲小店里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明天不是节假日,店里只要我一个客人,没需求特地要包间,反而显得可疑。
胖墩儿俄然说:“我现在店里买卖挺好的,还请了两小我帮手。”
但是晚了,那人一把扯过同事的手腕,很轻松地一抡胳膊。同事就像一只断线的鹞子飞了出去。哐的一声巨响,砸得办公桌都移位了。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纸包。针管抽出来的那点儿红色粉末我都包在这内里了。
总得先辨别一下。
胖墩儿:“说。”
我头皮一麻,大喊出声:“谨慎!”
对呀!我一骨碌翻身坐起。我如何把他给忘了!
我才嗯了一声,他就赶紧道:“那你快去干端庄事吧!不能迟误你。”
莫非是面粉?或者奶粉?或者……
厥后胖墩儿就洗心革面了。先是在花圃广场那边的夜市摆了个烤串摊子。别人凌晨两三点就收摊了。他仗着身材好,出摊比别人早,收摊比别人晚。几年下来攒了点儿钱。就在本年年初终究盘下一个小店面。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人了。
但是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上见过白粉。
我:“嗯。”
胖墩儿傻傻地笑:“你别光叫你同事来照顾我买卖,甚么时候你本身也来啊?”
“现在我们‘瘦子烧烤’可驰名了。”胖墩儿笑得眼睛眯起来,“瞥见差人也常来吃,那些地痞地痞也不敢来谋事了。大师都情愿来,说在我们店里吃东西,又好吃又放心。”
同事看我神采不对,忙上前伸手挡住:“等下,你……”
我:“……”
胖墩儿:“你这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裘家和。”
胖墩儿duangduang地一口气喝掉大半杯啤酒,才豪气地一抹嘴:“不要紧。”
“能帮我看看是甚么吗?”我把纸包悄悄推到他面前。
我:“……”就这一句话已经够了。
胖墩儿有点儿对劲地笑:“他们不说我也晓得,跟你是同一个派出所的。”
但是,也不能说因为不成能是奶粉,就必然是白粉。
我:“……谁说的,没这回事。”
回到劈面屋里,我顿时把注射器遵循想好的体例插进包裹里,拉动活塞杆。固然不像接收液体那么好拉,但还是拉动了一小截。取出针头一看,针管里有一些红色粉末。
脏墩儿就着那些粉末悄悄地嗅了一下,又用小拇指沾了一些,舌尖一舔。只一会儿就从速吐了口口水。
好吧,装傻也要有个限度。
我:“……”我感觉我说不是,他也不会听。
我:“这个你放心,不是我的。”
同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固然不明本相,但大师都从我和张所的脸上看出大事不妙。
“我晓得你挺体贴我的,”胖墩儿还是那么笨,“我之前碰到一起混过的人,我还没躲他们呢,他们倒先躲我了。他们说有个差人来问过我的事,他们可不想惹费事。是你吧?”
我:“奉求了。除了你,我实在不晓得还能找谁了。”
张所随即看向我,又说一遍:“强哥?”
我抱着头各种伤脑筋。同事们在一旁发言,都不想理睬。连一贯跟我最好的小赵拿着盐津葡萄干问我吃不吃,我也摇点头。
天杀的!
“我晓得。”
下午陆连续续来了几个报案的,超一半都是一言反面就脱手。现在人的火气真大,屁大点儿事就要握拳头。
胖墩儿傻呵呵的脸顿时怔了一下,惊奇不定地看了我好几眼:“你这是……”
我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是,必定是。但是好不好,我不晓得。”
我比他更严峻,盗汗已经出了一脑门:“是,您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