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俄然对着酒葫芦猛吸,康龙大为不满,过来就抢,那老道身上滑溜之极,他一下竟然扑空,差点颠仆,幸亏他反应活络,一手在地上一按,侧过身来,又去抢。
康龙之前在特种大队就是个着名的酒鬼,既然有酒,哪能不喝。一把接了过来,如豪饮鲸吸的张口就灌。
“啧,啧,好酒!好酒!小哥可要来口?”老道用脏兮兮的手,摸了一把油腻腻的嘴唇,又抹了一把那酒葫芦口,把酒葫芦递到康龙面前。
老道一边开口大嚼,一边伸出大拇指含糊不清的赞道:“还是你这小女人知我,老道看你满面贵气,将来必然能嫁个好郎君,儿孙合座,繁华繁华!”
“不忌,不忌,老道吃尽天下甘旨,没有那些忌口。嘻嘻,那么,老道就却之不恭了!”那老道俄然窜前,食指大动,一把抢过康龙手中金灿灿,香喷喷的獐子腿,畅怀大嚼,仿佛几十年没吃过饭。
王雪儿俄然听他吟出一句前朝诗仙的名句,双目大亮。康龙的出身她一清二楚,却从不晓得他还读过书,更想不明白他如何能吟出诗仙的名句来。一时竟然有些痴痴的望着康龙。
“唔,唔,小哥心肠不坏,老道贺欢!”那老道就在说话之间,竟然把一整条獐子腿吃尽,意犹未尽的吮吸着肮脏的手指。
王雪儿本来只是客气一声,却听那老道满嘴胡言,说甚么嫁个好郎君,儿孙合座,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女人,如何听得这般言语。何况那老道还拿一双贼眼在她和康龙身上扫来扫去,禁不住暗啐一口,面红耳赤的别过甚去。
康龙实在早重视到王雪儿的行动,内心偷笑。这年初,想勾搭美女,他自认另有几手。不过面前的这个小美女,看春秋不过十五六岁,他可有些不忍心动手。
芸儿满脸不乐,不满的嘀咕道:“哼,哪来的野羽士,一点规矩都没有!”
康龙发笑一声,把另一条獐子腿递给芸儿,道:“你和王蜜斯分了吃吧,我再烤些,道长请坐,内里风寒,烤烤火吧。”
老道浑不在乎,只是斜眼打量康龙。
“谢啥?提及来,俺还要感谢大蜜斯哩,若不是你照顾俺,恐怕俺早就病冻而死了吧。”康龙浑不在乎,一点也没有拘束的模样。
王雪儿内心暗喜,却自知失了方寸,仓猝脸红耳赤的低下头去。火光映照下,更加显得面庞儿柔滑,吹弹可破,分外诱人。
那山獐子腿已经烤的金黄,披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儿。
那葫芦却不知如何就到了他手上,康龙一呆,葫芦已经空了,“扶摇子,臭老道,你也太不刻薄了吧?老子美意请你吃肉,这点酒都舍不得。”康龙有点光火,他馋虫被勾起,却没了酒,大为不满。
王雪儿嗔道:“不成无礼!道长是得道的高人,勿要干脆。”
王雪儿面色一红,取脱手绢,捏着芸儿递来的獐腿肉,别过甚,小口吃起来。她从未吃过这么烤的肉,大感猎奇,吃了几块,竟感觉那獐腿肉非常好吃,禁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康龙。
老道取肉的同时,趁机抢回了本身的酒葫芦,哈哈笑道:“说的好!唯有饮者留其名,只此一句,便是同道中人。这酒,小哥喝得。老道扶摇子,山村野道,不值一哂,幸亏咱俩一个山村野道,一个山野小子,本日当北风,对美人,嚼獐肉,饮美酒,说不得将来也是一段嘉话!哈哈!”他说到美人,斜眼看了痴痴凝睇康龙的王雪儿。
“嘿嘿,大道无极,化生阴阳。自古阳离不开阴,阴被阳吸引,小女人动情了,小子艳福不浅!”扶摇子打着酒嗝,斜眼看着王雪儿和康龙,调笑起来,一点没个道人的模样,反像是专门牵线搭桥的月老。
王雪儿和芸儿看的眉头直皱。芸儿早馋的不可,但蜜斯在前,她却不好詹越,把那獐子腿撕做一块块的,递给王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