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排的,到连大门外集合,跑个五千米活动活动……”
这句话差点把寂静噎死,吞到喉咙里的半截馒头几近卡进了气管里,狠恶地咳嗽好几下才缓过劲来。
别说着装,就连气势上也输了。
李闯成是第二年兵,不过在这个炊事班里,他是老迈,没有比他兵龄更长的,除了一个班副董安生也是同年兵以外,算他资格最老——当然,猪倌朱德康不能算出来,阿谁神仙。
平时连队里都在篮球场调集,然后连长简朴说几句,安插一下练习任务,再带开练习。
李闯成解下腰带,推了推帽子,走到稀稀拉拉的几个炊事兵面前。
全部连行列队,炊事班属于最稀拉的一群人。
排长们纷繁出列,下达了口令,带开本身的军队。
寂静将信将疑拿起来咬了一口。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号吹响的时候,寂静猛地一个猛扎子坐了起来,穿上作训服就往调集点跑。
“二排的听口令,目标练习场,跑步走!”
寂静站在原地,久久挪不开脚步,目光朝着练习场的方向张望。
养猪也能得三等功?
他感觉李闯成在哄三岁小孩。
此中一个锅上已经叠起了好几层蒸笼,另一个锅盖着盖子,冒着腾腾热气,那是在煮粥。
李闯成本来已经走出二十多米,俄然重视到还站在原地的寂静,转过身又朝他走了过来。
“马二猫!你是如何看火的?我他娘的闻到糊味了!粥要糊了!你个傻兵!我说了多少次,别偷懒,勤点儿翻粥!还不从速给我开锅看看!”
寂静跑下山坡,炊事班李闯成他们已经在步队里了,朝他招了招手。
李闯成对寂静招了招手:“来来来。”
唰唰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寂静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傲,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来。
“走咯!”
“好吃吧?”李闯成笑眯眯地说:“寂静,我晓得你的练习在班排里很不错,来炊事班也是因为闯了祸,但是没干系,我们这里很欢迎你,在我们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在班排,你能吃到这么新奇这么热乎乎刚出笼的馒头吗?”
厨房中心是一个庞大的水泥台,好几个砧板另有各种铝制战备盆摆放在上面。
看了好一阵,这才悠悠地叹了口气,点头晃脑地说了句很有哲理性的话。
“行了行了!上面两层熟了!”
跟着一阵夸夸夸整齐的法度声,很快,全部篮球场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炊事班。
这里的温度比外头起码高七八度,庞大的灶台上放着两个庞大的锅。
细心一看,本来底层温度高,馒头烤成焦黄色,味道和平常吃的完整分歧。
帽子也没同一,竟然有人穿戴作训服,脑袋上却扣着一顶87式大檐帽……
“尝尝,之前你来帮厨我都没让你吃过这玩意,这回你是我们的人了,我让你尝尝甚么是天下上最好吃的馒头。”
炊事班的兵纷繁解下腰带,又脱下帽子,将武装带卷起来放在帽子里,拎在手上,喝彩雀跃走向厨房。
他一招手,俩个炊事班的新兵跑过来,用大叉子将蒸覆盖揭开,然后谙练地抽出底下两层,残剩的两层持续放在锅上蒸。
李闯成翻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蒸笼,从最底下一层抓起一个滚烫的馒头装进碗里。
到了寂静说身边,李闯成也不说话,只盯着寂静看。
有人在切菜,有人在厨房背面洗菜,有人卖力看火煮粥,时不时揭开盖子,用小扫帚一样庞大的锅铲不断搅拌里头的米和水,制止粘锅。
寂静钻进了炊事班的步队,顿时感觉人都比别人矮了一头。
其他班排的都同一穿戴夏季作训服,而唯独炊事班是穿啥都有——迷彩服、夏常服、夏季作训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