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有些迷惑,问道:“臧国相有何苦衷?无妨说来听听?”
臧洪悄声道:“白将军,欧阳智囊,鄙人本日冒昧前来,是但愿白甲军能普慈天下,除贼安良。”
臧洪叹道:“话虽如此,但府君押运之物不过本部所需,哪有与别人共享之意。”
行了半日,已入了酸枣境内。远远瞧见田野上,早被先头军扶植了一大片的营地。各种旗号招展,行营林立,明显到了会盟场合。迤逦来到营门前,见1、二小校订在检查收支职员。小校一听是徐州刺史陶谦来盟,又一瞧身后的兵马,忙满脸堆笑,做了登记,请我们出来。刚走没几步,忽听身后传来几个很熟谙的声音。
臧洪沉吟了一番,苦笑道:“没有,只是感觉有些羞惭。我与老友张超联络诸侯共同讨董,目前已有十八镇愿来会盟。然举徐州之力,却只筹得兵丁七千,唯堪与其他太守、国相相媲,如许到得酸枣,岂不被天下豪杰嘲笑?”
“五年前,黄巾之乱时,你是做甚么的?”
“那我奉告你,五年前,这三位豪杰曾带领义勇军大破黄巾,斩敌无数,被车骑将军死力推许。他们固然现在时运不济,但凭他们的才气,再过五年,你我可就难望其项背啦!”
白且也抱拳回礼道:“久仰久仰,请坐!奉茶!”
我点点头道:“让他们出来,也许有一天,你还得靠着人家用饭,对人啊,可不要以边幅取之。”
“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日老子就是打,也非得出来不成!”大嗓门话音刚落,紧接着嘭得一声。但听小校“哎哟”大呼,明显是吃了亏,破口痛骂道:“你这黑煤炭竟敢行凶打人!也不看这是甚么地点!来人!给我抓起来!”只听得呼喝声脚步声乱成一团,明显两边已一触即发。
“这。。。这位将军,您是说。。。”
“哦!请他出去!”我转而又对白且说:“臧洪啊,是我在彭城任职时的一个部属,很有些胆略。平张闿时,他可居功至伟,是个很不错的人才。”
我跟白且相视苦笑,不消看,也晓得来人定是刘、关、张无疑。自那日广宗一别,距今已过数年,常常想起他三人都有些心中有愧,眼下他们兄弟骤逢刁难,我俩又怎能不闻不问?白且叮咛林逸飞领军安营,我与白且二人调转马头又走了返来。
我和白且对视一眼,有些不知以是然,白且问道:“臧国相此话何意啊?”
却说陶谦与臧洪引兵缓缓西行,到得延津已是第七天午头。见我与白且笑吟吟的站在营前驱逐,都有些迷惑。忽见得身后堆积如山的粮草东西,不由得目瞪口呆,待我申明出处,又都哈哈大笑,连连称善。七千兵马歇息了一夜,于第二天凌晨往酸枣会盟地赶去。
待臧洪坐好,我摇着折扇踱到他面前笑道:“臧国相,好久未见,可还好吗?”
白且婚后,糊口甜如蜜,佳耦二人如胶似漆,每日相伴在侧,确是羡煞旁人。然蔡琰深知义理,每逢军议、论政皆自发躲避,不由不让人叹其贤惠。我自求下蔡邕后,选了一个谷旦,拜其为师。开端不得入门,甚为痛苦,觉得资质如此。可蔡邕固然峻厉,却也教习得法,不久开窍,感受乐律非常风趣,这才潜下心来,刻苦练习。
我还将来得及承诺,忽听身后一人哈哈大笑道:“这位欧阳将军说的好!既然如许!就让鄙人来当这个带路人如何!?”
臧洪也是一员良将,怎能不知此中奇妙,转头再看看本身的部下,个个围火而坐,笑语喧天,虽比乌合之众强上百倍千倍,却也难与面前的白甲军相提并论。
没想到臧洪做事这么滴水不漏,这倒让我对他更加另眼相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时再忏悔恐怕会被臧洪嘲笑,幸亏只要跟着陶谦,帑银军粮天然都由徐州支敷,我们就当去旅了个游,兵戈的时候尽量靠后,少点丧失,平安然安地返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