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见了笑道:“当初你甘冒军令,放我们一马,本日只是来还你这情面罢了,有甚么可感激的?不过我奉告你啊,这些人我借是借来了,你可得管饭啊!”
但是,很快我们就落了下风,毕竟涌出去的仇敌越来越多,我们却没有生力军的插手,垂垂地,我们被推得离城门越来越远,一会儿的工夫,又被推离至百步的间隔。
刘子安喝道:“先别出去!”本身则避在门口,抬手射出去两箭。谁想对方技艺不凡,摆布一闪,竟然躲过两箭,飞身跳下,拖着长剑冲了过来。
“欧阳。”封准问道:“你说吧,该如何打?”
见他面色凝重,我就晓得事关告急,赶紧借尿遁跟他走出了厅外。“如何了哥?”
“好!”
“好!”童无涯回身刚要走,俄然拔出腰间宝剑,平空一砍,“啪!”的一声轻微细响,一支羽箭被砍为两段落在我的脚边。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盗汗顿时顺着后背直淌,这才反应过来这一箭本就是冲我而来的,我竟涓滴没有发觉。
“好!”封准大喊一声好,拖着长刀就扑了上去,也不顾对方枪刺刀砍,飞身一跃,大刀挥动而下,几个想要用盾格挡的,竟被他的蛮力硬生生给震飞出去,撞得身先人马一阵趔趄。
黄邵奥秘的一笑说:“不但是我,你看那是谁?”说着,往人群中一指,见一高大细弱的男人,手持精钢三头叉,正在那安设人马,竟是“截天夜叉”何曼。
巨石接二连三的飞来,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直径一尺多的弹坑,也逐步把官军逼退到了门口。但因为射角的启事,巨石只能落在门前二十多米的间隔,看来想要关上城门,剩下的这二十几米只能靠我们搏斗了。
封准少见的苦笑道:“看来朝廷是不想让我们活着走出沛城了。”
“四妹!”我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量,一咬牙又冲了上去,心中发狠不断的挥动着长剑。然后对方的圆盾哪有这么轻易被砍碎,几下以后,又成了推挤的态势。正在这上不去下不来的存亡之间,忽听头顶一声长啸,紧接着“砰”得一声巨响,一个大圆球在我火线不远处炸裂开来,庞大的打击力将我和封准顿时震飞归去,两边人马东倒西歪,几近都向后跌倒。
疾步爬上城墙,打眼望去,见城下乌压压挤了一堆人,他们服饰各别,唯有颈前系着同一的黄巾。
“欧阳兄弟!”
我听了打动不已,走到何曼身前,抱拳道:“何大哥,多谢你仗义相救,兄弟铭感五内。”
我们跑到且战且退的黄巾军身后,封准一个箭步冲了去,横刀一拨,隔开刺向本身的一枪,身子微侧,右脚前滑,又从两枪之间闪了出来,紧接着凤嘴大刀一轮顿时削飞了三个官军的脑袋。这凤嘴刀本是王国留下的,虽不锋利,却重达六七十斤,现在在封准手里发挥起来,竟流利至极,毫无沉重之感。
很累,很累。不管砍杀了多少人,总有更多的仇敌从那该死的城门涌入,而越靠近大门,我们进步的阻力也越大,这一百五十步的间隔,几近每走一步,我们都要支出血的代价。
跟着童无涯、黄邵等人的来援,久攻不下的官军终究被赶出了城门。但是内里成片的火把,仍然显现出他们人数上的庞大上风。幸亏两门投石车不间断的压抑,才制止了大量官军持续涌入。我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关上了城门,却没有歇息的时候。
我现在也才明白,凌天嗣是多么可骇的存在。从虎牢关出来的一万人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别的的两万人能够早就出宛城,经许昌、谯县到达了小沛四周,而我却底子没有推测他会由此路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