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扭头给曹宏使了个眼色,表示他闭嘴。曹宏只好又灰溜溜的坐了归去,小胡子又在摆布不断的扭捏着。
“是。”我搓着被枷锁锁得发麻的手腕答道。
“呵呵!好!二位才德兼备,能在徐州退隐,实为徐州百姓之福啊!来,我们同饮一钟,今后州郡大小事件,还仰仗诸君啊!”
我扭头看了看桌几上的鱼肉酒菜,顿时没了胃口,又一抱拳道:“陶刺史,鄙人在牢中呆的久了,实在有些不太舒畅,想先归去安息一下。待疗养得好了,定与您痛快喝上几钟,您看如何?”
“哦!”陶谦在身后侍女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先没回应大汉,转而对黑衣之人笑道:“曹宏啊,可贵你故意练习这么一批歌伎给我祝寿,这份美意我就收下了。”
没一会儿的工夫,我的四周顿时围了一大群人。我从速翻身上马,尽量安抚他们。童无涯、魏西寒另有蔡琰,也在世人的簇拥下迎了过来。他们一见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喜笑容开起来。
陶谦闻言老脸一变,直勾勾盯着我看了半天,仿佛在衡量着甚么。过了很久,方又笑道:“好吧,三件事我都依你。不过你既然与我约法三章,我也要对你提出三点要求,如何?”
“多谢主公虐待,欧阳信告别了!”
“哦?”陶谦一听,笑着的脸都僵了,刚举起的酒盅又缓缓置到案上。“说来听听。”
糜安一听,也没二话,直接着人把马车上的马解了套,又搭上一副配鞍。我翻身上马,对糜安一抱拳道:“糜管家,帮我感谢你家老爷美意。”说完,一踢马腹,扬长而去。
“嗯,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陶谦摸了摸胡子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强留。哦对了,博峰啊,你还真得从速归去。我昨晚获得动静,你的朋友们正筹办去大牢劫你呢,你必然要好好安慰他们一番。”
曹宏谄笑道:“给府君祝寿那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这几个女娃儿还稚嫩了点,信赖在府君手里调教几日,会更加出彩的。”
小海棠更是哭着扑进了我的怀里,鼻涕眼泪曼的我浑身都是。我见状也不由得非常打动,这些人就像家人一样,体贴着我的安危与荣辱。看到他们现在的真情透露,夫复何求啊!
我掰动手指头说:“欧阳信有一兄长,名唤童无涯,在上党为救我而脱手杀了官兵。官府一向将其作为我的从犯,广受通缉。这头先一件,便是请陶刺史在徐州境内撤了他的通缉令,换我兄长一个自在身。”
我没想到陶谦承诺的这么痛快,因而伸出知名指道:“这第三嘛,欧阳信会忠苦衷君五年,以作酬谢。五年后朋友既来寻我,彼时鄙人必走,还望届时陶刺史莫要难堪。”
“好吧!明晚我必然到。”说着,抬腿就要走。
“另有,你们就别住在那破庙里了,都来了几个月了,男男女女的都挤在一块,这成何体统?转头我让部将曹豹给你们置下两个院子,明后天就搬出去吧,办公也便利。待你都安设好了,我再给你派个实差。”
我略一思忖,立马明白这是陶谦的战略,想用拯救之恩来调换我的尽忠。若敬了此酒,那就表白我承认了陶谦的话,也就接管了糜竺的保举。若不敬此酒,便是落了个不知恩德的罪名,那他想如何治我都行。但转头一想,于公于私,这杯酒我都得敬,毕竟糜竺的确是煞费了苦心救我一命。
“大胆!”陶谦还没答话,曹宏却站了起来,乾指痛骂着说:“竟敢直呼府君名讳!来人!给我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