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模样,我心中不忍,但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好一咬牙将苗征被曹操所俘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府君,白甲军离开徐州,只是不想曹操迁怒与你,此事过后,你大可将任务都推在我们身上。想那曹操没了借口,也决然不会难堪徐州的。”
陶谦抚揉着太阳穴,沉默了很久,终究叹道:“好吧,既然你们决意如此,我也不能强留,只是你们需求我做些甚么?”
“快走啊!”我不待他说完,大吼一声。封准无法的叹了口气,带着十几人策马而走。我刚想带人前去救援白且,忽见左边一彪人马由西门而出,直向我们所处的山岗杀来。我心知本日难以善了,叮咛林逸飞、刘子安布阵以待。
众诸侯闻言纷繁交头接耳,酒兴顿时减了一大半。白且将手中调令递与袁绍手中道:“泰山贼寇的行动比我们料想的要快的多,府君怕臧霸将军兵力不敷,有所闪失,急调我等回援。本日吕布已被打的丧胆,虎牢关如同虚设,联军攻陷洛阳指日可待,也不缺我等这点战力,还望盟主允行。”
“不错,你们还是速速分开吧,白将军百十人如何保护都好说,但你这几千人,必定会遭到雄师相攻。到时,孙将军想救也救不了。”
我笑道:“放心吧,不管甚么处境,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刘岱听了略一沉吟,蓦地觉悟,大喊不好。世人不知何事,忙群起详询,刘岱碍于颜面自不肯说,只对袁绍抱拳道:“盟主,我军中尚且有些事件,先行告别。”说完,也不顾世人苍茫,疾步走出帐外。
我闻言奇道:“程将军不是来擒我们的?”
我闻言一愣,道:“追兵?哪来的追兵?”
这彪人马转眼来到面前,待我看清来将,心中悄悄叫苦。见那人身形魁伟,手执长枪,恰是孙坚麾下大将程普。那日广宗城内我与交兵相搏,知其确为良将,若背他给拖住,别提救援白且了,能够身后这几千人谁也逃不了。
本来,白白天去曹营赴宴,路过毗邻曹营的刘岱营时,我刚巧看到刘岱正与桥瑁为了某事起了争论。桥瑁本是刘岱部属,也是十八路诸侯之一,不想自酸枣会盟后,刘岱到处以下属身份盘压桥瑁,不但剥削军饷,还教唆桥瑁做这做那。在这天子蒙尘、日月不明的期间,作为太守的桥瑁哪管他那一套,杠着脖子与刘岱在虎帐中大吵了一架,乃至脱手厮打起来。
白且点头道:“我晓得,固然罢休去做吧,任何结果由我来承担,苗征是我们的兄弟,这时不为他两肋插刀,那此后另有人情愿跟从我们白甲军吗?”
我也一筹莫展,这么两难的事还真是不好措置。一向很沉着的林逸飞,实在内心倒是最焦急的,常日里他与苗征私交最好,但他生性沉稳,很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大将风采,此时听完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得想个别例,让曹操哑巴吃黄莲,有磨难言。”
我顿时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你。。。你是说,孙将军会保下白且?”
我见状喜道:“只需府君一纸调令便可!”
见大师都走了个精光,我对白且道:“子阶,此事一做,我们与曹操也算是完整撕破了脸皮,你可得要故意机筹办啊。”
我与白且出了军帐,直奔陶谦营中,陶谦年老抱病,此时早已入眠,听闻我俩来访,只穿戴内裣披了件披风便走了出来。
“布阵!”我喊道。“喝!”身后枪兵行动整齐齐截,齐齐将枪尖对准了程普军势。程普近前一瞧,不由笑道:“欧阳智囊好军威啊,罢了,我不是来与你相争的,大可不必如此。”
“他奶奶的!”封准张口痛骂道:“这曹操公然是个枭雄,大要上和咱客客气气套近乎,扭头就把老苗暗中给押了,真不讲究。要我说啊,也没甚么可议的,直接带人出来找他要人,如果不给就打他个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