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禅房还是她当年住过的那间,屋内点着檀香。

他怕苏凝钰直接提剑去太师府,把朱氏斩于剑下。

望了眼双目无神的苏凝钰,摇了点头:“身材尚未病愈,不宜大起大落。”

只是仍由朱氏猜想。

“产生了何事?”

她醒了,却有力起来,默不出声地躺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落。

所幸他本日穿的是玄色衣袍,倒也看不出甚么。

苏凝钰说完便要抬脚分开,却被万景旭拉住她的手臂:“你沉着些,大宁的律法严明,你若杀了她,你便要一命偿一命。”

可恰好是苏清鸢给苏凝钰下药,偶合地引出这桩旧事。

苏凝钰倒在他的怀中,心中想到娘亲,眼泪就止不住。

“没有错误么?”苏凝钰嘲笑几声,“这桩小事不必费事九皇子了,我亲身脱手便是。”

合法万慕归理不清他这话时,怀中之人又说出了别的一句。

万景旭本意是想先安抚她,没曾想反而惹怒了她。

话音刚落,苏凝钰又感遭到口中的血腥味,不等她推开万慕归,一口鲜血就吐在他的衣袍上。

双手握住她的双臂,正胶葛在一起。

万慕归扶苏凝钰坐下,牵起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他想先安抚苏凝钰的情感,再做筹算:“朱氏是太师夫人,杀她并非易事,何况她......”

万景旭清楚晓得,她既说了出来,便是铁定要做的。

“何况甚么?”苏凝钰冷声问道。

“何况她并无错误,冒然把她正法,恐怕会引发不满。”

万景旭望着她的双眸,有些不敢信赖,如许的话竟会从她的口中说出。

几次回想起褚氏临终前躺在床上衰弱的模样,她现在的情感被气愤占满。

万慕归望着苏凝钰,只当是她右手的伤势,便也没有诘问。

万景旭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瞧见苏凝钰双眼通红,便觉得在万景旭那边受了欺负,上去便想要给万景旭一拳。

幸亏被苏凝钰及时拦下,若他们在这里打了起来,这间禅房的物件怕是都要换新的了。

这也才晓得苏凝钰吐血是因为晓得褚氏归天的本相。

为的是向她复仇。

仅仅几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时,却极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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