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是新郎官,被老友灌了很多酒,过来方老伯爷这里时一来时候有点晚,方老伯爷快安息了,二来他喝很多了点,一些他觉得不首要的事,就省略了没有和方老伯爷说。
普通普通的思路,很难去想莹月是不谨慎,方老伯爷也不例外,他顺理成章地照着莹月不肯替嫁咬舌明志以示贞烈的方向去想了,他指着莹月的手垂到了床边,方寒霄给他掖回被子里去,他也没甚么反应,又过一会,才自言自语似的冲着帐子顶道:“可贵老尚书风骨未绝。”
方寒霄是带着笔过来的,信笔添了几个字给他:喝多了,忘了。
方老伯爷枯瘦的手已经从床铺里伸出来指着她了:“叫她出去,快送回徐家去,立即――”
方老伯爷还要拉他:“霄儿,你站住,我跟你说,这事我必不能依着你了,娶这么个媳妇进门,今后你这一房如何立品办事,这个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方寒霄晓得他曲解了甚么――这个曲解他也曾经有过,他没改正,听任方老伯爷又神游了一会。
方寒霄返来了,一张纸一抖,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