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里的墨这时候已经半干,他没故意机重磨,沾着硬写了一行字,拿回床边去问她:香是哪来的?
他这一个动机没有转完,被带歪的思路旋即又回到了要命的轨道上――香灭了,但他先前吸出来的吐不出来,而她还走近他,要拿他身边的笔。
莹月曲解了:“你想睡觉?那你睡吧,我床给你――但是,如果万一它返来,我叫你,你不要活力啊。”
宜芳道:“是。”
莹月听着那声响,心都要碎了,忙低头要找:“我的――唔唔!”
苦的只要他,燥意在周身流转冲撞,寻不到个出口。
方寒霄:……
小厮道:“爷,那我走啦。”
玉簪石楠是不走的,一个睡在那边暖阁里,一个就在这里和莹月睡,不过现在方寒霄要在这里,石楠必定不能再和莹月一床睡了,就去暖阁跟玉簪作伴。
他最好连她的手指尖都不要再见到,那大抵还能沉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