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嘲笑。
在场之人神采都是大变。
双手胡乱扒着陆远像是铁钳般的手,只要喉咙里“嗬嗬”的粗喘着。
氛围中那股无形中的压力,因为顾行墨的分开,总算是散去。
顾行墨指腹挑起了她的下颔,一双墨眸仿佛要望进秦桑的心底:“那就是在悔怨刚才的决定。”
青禾不敢上前,吓的呜呜呜大哭了起来。
即便是不看在青燕山的份上,也要看在他们是青家的人,先生太太的远亲。
顾行墨慢悠悠的说:“另有一只。”
福伯瞄了一眼青满垂下来的手腕,拧眉说:“还从速叫人把他抬起屋里去,叫大夫来给他看看骨头!”
福伯愤怒怒斥:“今后好好的管束他!别再生出这类混账的事了。”
纵使再如何恨铁不成钢,也不能不护着。
秦桑有点吃惊,也不懂顾行墨要让陆远做甚么。
这状况,让青燕山身形一歪,差点接受不住的倒在地上。
这是秦桑从没见过的顾行墨。
秦桑晓得顾行墨会给青满经验,却没想到画面这么直观且暴力。
青满倏然登直了腿,眼瞳像是凝固了般,喉咙里收回一声惨痛的闷叫。
青禾哭红了眼睛,扭头说:“爸爸,叫不醒二哥啊!”
青燕山点点头,批示着大儿子也把小儿子扶起来。
只听顾行墨慢条斯理的问陆远:“你刚才听清楚她的话了吗??”
陆远手上力道更重,让青满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了。
“二哥!!呜呜呜……啊啊啊……”
只见顾行墨眼底戾气横生,神情刻毒到毫无温度,仿佛一个嗜血杀神。
足有十几秒。
顾行墨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惨白的小脸,沉声说:“你在惊骇我?”
晓得求顾行墨没用,青燕山惨白着脸,一下子冲到福伯面前告饶。
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折断了手,对于他来讲,堪比锥心之疼。
“咔――”一声闷响。
青燕山张大了嘴,摇摇欲坠,在大儿子青田的搀扶下,才没有昏畴昔。
福伯晓得顾行墨的性子,如果不讨情,再折断青满一只手,都不必然放过他。
顾行墨没有看青燕山,嘴角勾着笑,眼神却魔魅的像是天国来的修罗。
腕骨竟然被陆远硬生生的折断了!
青满像个破布袋,软软的从树上滑下来,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