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赊刀老头这么说,黄蕴秋皱了皱眉上前道,“乩仙也没说非得让您还了这颗脑袋,前辈们的话,还是要妄言妄信。”
无头神道,“跟以往一样,出门一起向东,如果路上碰到那个有惑,你我以卜术为之解答,谁先解答出来,就算谁赢。”
我跟黄蕴秋他们交代了几句,随后就遵循唆使筹办出道观,因前日夜里下了大雨,现在天还是阴沉沉的,并无阳光,再加上此地的风水已经变了,出门就感受这山里阴沉森一片,有些瘆人。
袁守一笑了笑道,“一人头上起孤虹,说的是当初占仙、乩仙两人本是双虹,您丢了脑袋以后,剩下的便是一孤虹,这孤虹就是占仙本身;桃花落尽柳将空,桃花横长,柳条竖长,指的恰是纵横两门,横长的桃花指代赊剪一门,竖长的柳条指代赊刀一门,这句话的意义是,您身后赊剪一门消陨,而赊刀一门因为没了合作,也将要式微;尔来两千两百岁,今后不敢称豪杰,说的便是两千两百年以后,赊刀一门再不能一家独大,则申明赊剪一门又要重出,现在恰好是您当初和占仙打赌的第两千两百个年初,老祖早已经算到了本日之事,我是逃不过这运气的。”
我看了下袁守一,问了句,“这该如何办?”
乩仙所说的,帛字为皇头帝脚,也能够说得通,他说的是帛字上门,则申明有帝王上门,我的就任典礼有帝王上门的话,那就只能够是东岳大帝,而东岳大帝多数也晓得我姓甚名谁,师父是谁,一旦晓得了柳承是我师父,还能讨得了好吗?
那无头神却有些不满,催促我道,“这是大机遇,你肯定不去?”
我听着只感觉这些人也太残暴了,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性命关天的事儿可不是儿戏,哪儿能随便就能把本身脑袋当赌注的。
赊刀一门算的就是畴昔将来,如果舍弃掉,就即是赊刀一门断了传承,跟杀了袁守一的结果是一样的,如许倒是个最好的体例。
袁守一本来就建议我不去,点点头。
赊刀老头却看着黄蕴秋笑了笑,“负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有些事情是天必定的,天让我在这里碰到他的道观,那就申明是天妖让我还了这颗脑袋,逃是逃不掉的。”
无头神道,“我已无血肉之躯,不成随便游走,我将先入住剪刀,你再背着剪刀跟从他一起东行,届时我会奉告你如何说。”
无头神说着再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兄弟,你偶然候吗?”
而背上那剪刀却传来声音,“帛上门来,皇头帝脚,此次前去或有帝王上门,实为大喜,去了可平步青云。”
他这么一说刹时点醒了我和袁守一,如果东岳大帝真的会来的话,我如果不去,放了东岳大帝的鸽子,他岂能容我?
无头神瞥了眼站在袁守一身后的那人,又见袁守一上前来取他的剪刀,今后退了一步,说道,“成王败寇,当初是我输给了你们老祖,我并无牢骚。如果你非要还这颗脑袋,那就再跟我赌一场,我输了,我就欠你一颗脑袋,刚好跟你欠我那颗脑袋抵消。我赢了,你就拜入我门下,此后跟我算尽天下局势,不算畴昔将来。”
当着阴差的面,我也不好多说,万一他们捅到东岳大帝那边,说我对东岳大帝不敬的话,我吃不了兜着走,只恩了声。
正说话期间,听得神像里传来咚地一声,然后便见一缕清气从神像中飘零出来,化作一无头之人落在面前,胸前双眼滴溜溜转了几圈,袁守一则对着他鞠躬施礼,说道,“还请借您剪刀一用。”
这乩仙是老早的人了,我估摸着本领高于袁守一很多,这场打赌多数是以袁守一失利告终,也担搁不了多久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