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鬼帝是阴司第一批元老,也是最大的功臣,更是现在仅存的北阴旧部,五方鬼帝齐聚,就算仅仅真的是为了喝酒,这动静传出怕也能让阴司抖上三抖。
我看完这封死诏有些发懵,这底子不是死诏,而是一封为我昭雪的圣旨,我也大抵明白了当年到底产生了甚么。
鬼域是杨云治下的地盘,当年我死的时候他们就分红了两个阵营,一个是杨云、神荼、郁垒,一个是王方平、杜子仁、嵇康,桃止山跟鬼域固然没如何来往,但他们干系倒是最好的,一听这话,神荼惊奇道,“甚么人敢去鬼域肇事?”
神荼等人看了这圣旨也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只感慨道,“当年应当让她翻开圣旨看看的。”
想我第一次见杨云的时候,他不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形象吗,我死的时候他还踹了王方平一脚呢。
我在一旁已经听完了事情的委曲,现身出来讲道,“你们五方鬼帝的存在始终是东岳的一块芥蒂,常日里他不敢动你们,只因为你们是阴司元老,是阴司的信奉之地点。杨云现在这么明目张胆跟他作对,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来由对五方鬼帝动手,一旦杨云被剥夺了鬼帝职位,你们离被剥夺职位也不远了。”
“你去蟠冢山告诉王方平。”
此时神荼郁垒也将在列队过桥的阴魂先行斥逐,让他们隔日再来,这些阴魂莫敢不从,桃止山清净下来,我与孟婆回到此前她一向呆着的那棵桃树下坐下,再问她,“你想起来要等谁了么?”
熬过了悲欢聚散,却熬不过光阴蹉跎,看着局促不安的孟婆,内心模糊作痛,正如神荼所说,她也曾芳华绝代倾国倾城,现在却到了羞于见故交的境地,看了好久才说,“现在你也很美。”
孟婆摇点头,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的神荼郁垒,面色安然,再无昔日愁闷,说道,“已经不首要了。”
阴兵拜别后,神荼只恨得牙痒痒,“杨云这小子是疯了吧,还觉得现在是当年领兵兵戈的期间呢,手里没有半点兵权,拿甚么跟东岳号令!”
我身后,阴司错误尽归于我身上,天然是骂名四起,刘晓虞多次去求柳承,让他为我昭雪,但当时的情势是绝对不能如许做的,因而柳承回绝了刘晓虞,而后刘晓虞自来到了桃止山。
神荼郁垒听后神采都边了,挥挥手,“你先归去,我们随后就到。”
翻开来看,上写:长兄孙清冤死至今,未得谥号,荒郊另有白骨皑皑,冤魂还是无处安眠,任天下人辱之骂之,心中悲忿滚滚,然我等非江湖义士,不得称心恩仇。万物两极,阴阳对峙,为遂长兄凌云之志,守阴司万世基业,吾不得不听之任之,汝求吾为长兄正名,本日依你,独向汝昭雪。长兄孙清替天行道,复我中原郎朗乾坤,居功至伟,今赐孙清‘酆都大帝’谥号,为阴司之祖,独明示你一人,悉知。
而后时候一向呆在桃止山,约莫有个大半天时候后,忽有一身着甲胄的阴兵赶到了桃止山,还未靠近,我先藏匿了身形,这阴兵到了神荼郁垒二人面前,跪地参拜后仓猝说道,“两位鬼帝,鬼域有难。”
我豁然,再问,“那封圣旨还在桃止山吗?”
阴兵天然晓得五方鬼帝的名字,听了神荼的安排,只心惊胆战。
我收起了这圣旨,现在把这封圣旨给周晓安看了的话,她应当就能谅解柳承了,毕竟当年统统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不关柳承半点事。
孟婆仔细心细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伸手指了下忘川河的那边,说道,“她说大家间已无可沉沦之物,以是过了桥,喝了我给她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