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表情都放松下来,只感觉非常颓废,遂走到断口处找了一处岩石坐下,望着“石桥”下清冽的地下暗河,我道:“叔儿,这只鼠妖真的非除不成?”
“水内里的是一条古鳐,这但是专门吸人精气元神的水鱼。”廖叔皱眉道。
我们再度带上防毒面具,廖叔以最快的速率爬上岩石道:“我们得从速分开这里,不然活不了多长时候。”
“我刚说了,他是个混在黄河的赶尸匠,黄河有一片泥滩叫抢水滩,那边出金沙,河滩里长年都有淘换金沙的匠人,掏金沙是非常伤害的活,说不定哪天就遭受不测非命了,这些人大多来自马头寨,那边的人作兴土葬,而金沙匠人家里都有钱,以是会挑选厚葬非命的亲人,赶尸匠长年为淘金人赶尸,马头寨那个钱多、谁家有死人,他都一清二楚,现成的发财墓岂有不盗之理?但是这类活动一旦被人晓得,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以是死都不能让中尸毒的动静传出去。”
“耗子成了夜枭天然是非除不成,我们是灵宝道,也是道家正宗,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不找这些妖精诡物,它们也会找上我们,既然如此不如先动手为强了。”
我们两跳下石壁,只见防浮泛的沙土大股涌入,不过山洞空间广漠,也不消担忧被活埋。
石壁被水流冲刷经年,大要坑坑洼洼攀爬毫不吃力,我和廖叔很轻松的便爬上了岩洞顶,抱在两根大石笋上封闭了手电。
它并没有普通耗子贼腻兮兮的行动,四肢立得笔挺,不紧不慢的走在山洞里,脑袋四下扭动着,应当是在寻觅我们的踪迹。
“河内里有鱼,这里的鱼肉肉质必定鲜嫩。”只见一条浑身纯白,形似鲤鱼的小鱼慢悠悠从我面前颠末,我正要伸手去捞,白玉般的河床俄然裂开一道黑缝,弹出一条近似于蛇信般的紫色舌头,闪电般裹住上方的小鱼,拽入后黑缝便严丝合缝的闭合,水面下只是荡起轻微的波纹。
“一只活了百年的耗子精,经历多少场存亡?逃生经历比我们丰富,能如此警悟也不奇特。”
“甚么,您骗了赶尸匠?他能善罢甘休?”
鼠妖慢悠悠走到我们的伏击圈四周,俄然愣住脚步,接着它在原地转了一圈,警戒的四下张望,接着人立而起鼻子对着氛围不断抽动,又收回一声锋利的叫声,模糊仿佛有惊骇之意,接着掉头就跑,涓滴没有来时的“自傲”,一溜烟蹿回铁门后长长的老鼠尾巴在铁门口闲逛一会儿,嗖呼消逝不见了。
正说着话,只听身后铁门传来“嘎嘎”一阵刺响,用手电晖映,只见一对巨大的老鼠爪子从门后伸出,那只鼠妖竟然没被塌方的巨量泥土压死,在泥土中挖了个洞直到铁门边,推开门就要挣扎出来。
“本来如此。”我俄然感觉好笑,又道:“廖叔,你说我们短短这些天,如何老是招惹盗墓贼呢?”
“我骗的不是赶尸匠,而是他身边的大锣钹,也就是开道那人,赶尸匠内心很清楚他中的就是尸毒,与我一唱一和也是为了骗他火伴。”
我松了口气道:“难怪防浮泛修了一半,本来这里有一处地下暗河,我们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廖叔四下看了看一只岩洞高处石笋裂缝处道:“藏进那边去,耗子如果靠近,这瓶血兜头一浇它就垮台了。”
廖叔也放了心道:“我死没干系,想到莫名其妙把你拖下水,差点没悔怨死,万幸,天无绝人路。”
走到对岸脚下的地下暗河中暴露一片灰岩石脊,我们顺着岩石攀爬跃下,安身于石脊,先喝了个饱,只感觉水质清冽甜美,从嗓子眼滑入后鼻子都往外冒甜气,那种感受怎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