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沉吟很久，又说：“若给驱魔司里，大伙儿排一排，你感觉谁是最聪明的？他排第几？”
入夜时将军府中非常温馨，厅内摆放着哥舒翰从凉州带来，奉予杨玉环的寿礼――一件霓裳羽衣，乃是西域众匠人巧手织造，足足用了三年之久。羽衣分为七层，层层错落，金银丝在灯下如同流瀑般光彩扭转。
“老爷。”婢女在外道，“夫人请您。”
莫日根？哥舒翰模糊记得此人，凉州尸鬼之乱时，莫日根着实在府上养了好一会儿伤，过后李景珑前来禀告，更奉告长安有妖暗藏。便叮咛让他入内。
“嗯。”裘永思如有所思地答道，“你说他，知不晓得我们正在做的事？”
那一刻，他的视野透过莫日根双眼，瞥见抛弃匕首、双掌作火焰形祭在身前的安禄山！安禄山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那金扳指不易发觉地一闪。
莫日根的胸肌上，还纹着一只鹿头的形状。
陆许等了好久，等不到答复，裘永思又说：“最笨的，想必在你与鸿俊之间产生了。”
“糟了。”陆许说，“他顺着进我梦里来了。”
哥舒翰眉毛一竖，便即大怒，要斥“大胆”之时，突转念一想，沉声道：“你不是莫日根，你是何人？来……”
“必然喜好！”杨国忠点头道。
杨国忠啧啧赞叹半晌，哥舒翰又请他到书房中喝酒，两人对谈近半个时候后，杨国忠方从书房中出来，哥舒翰则神采非常庞大。
只见陆许两匕直出，一匕捅莫日根腰畔，另一匕直取他肋下，刷然捅了出来！
外头便不出声了，未几时，管家又说：“老爷。”
“陆许！”裘永思大喝道，“脱手――！”
当天午后，陆许喝过药，证明昨夜淋雨得了风寒，神情疲劳地坐着，朝世人说：“他的第二个目标，是哥舒翰。”
安禄山缓缓道：“他们为何会晓得目标是哥舒翰？！”
万丰点头，目中尽是惊奇，安禄山一脸横肉，尽现戾气，盯着莫日根看，再看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