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满脸通红,将鸿俊护到背后,三两下穿起衣服,气愤、难堪神采尽现,却不敢发作,抱拳鞠躬,不卑不亢道:“黄少卿,里边请喝茶。”
李景珑:“……”
两人神采都极其奇特,李景珑又不知他奇奇特怪的想做甚么,只得出言为这部属得救道:“我这位小兄弟,平生最爱读诗,特别钦慕当年陈拾遗风采。”
李景珑说:“现在就确认吧,我共同你。”
而又过了好些年初,陈家人丁不旺,一代接一代地,到得数年前,陈家独苗数年科举落第,娶了个媳妇即这唤段氏的妇人,为考取功名,十数载寒窗苦读,不料偶染风寒,久病后不治归西,留下遗孀与一襁褓中的婴儿。
“回你的池子里去。”鸿俊又说。
顷刻间,李景珑只觉胸膛一阵气血翻涌,三魂七魄几乎一起被震出体外,紧接着刚喝下去的一口水不受节制地飙出来,喷了段氏与那婴儿一头,婴儿顿时嚎啕大哭。
鸿俊一颗心已沉到了冰冷的谷底,来前青雄提到过,交还心灯后,可与陈家人交友,并查明当年本相……但这婴儿,就算担当了心灯,也不成能一夜长大啊!
鸿俊叹了口气,眉头深锁,在厅堂内走来走去,两人都不知他究竟为何事而烦恼,走到李景珑背后时,李景珑喝过水,便道:“这就走吧。”
“能有多匪夷所思?”李景珑站在鸿俊面前,沉声道,“你说清楚,只要不是蓄意恶作剧,本官不罚你。”
“都起来,干活了。”李景珑说,“到西市去,找一种叫离魂花粉的药剂。”
李景珑便点头,将黄庸与连浩送出门去,两人走了没多远,便从墙别传来哈哈哈的嘲笑声。
李景珑随之一震,只觉周身气血翻涌,神采泛红,五官不住抽动,鸿俊的那股仙力在他的经脉间游走,再次让他满身收回微光。紧接着,五色神光一收,转而注入他的心脉。
鸿俊深吸一口气,心道好歹让我找到心灯下落吧,因而运劲,一手按上李景珑胸膛,将五色神光注入他经脉中。
段氏吓了一跳,抱着婴儿大喊道:“李李李……李长史,你发光了!哎呀有人吗?!李长史发光啦――!”
“陈子昂死了很多年了。”李景珑朝鸿俊咬牙切齿道,“别胡说话。”
鸿俊问:“陈子昂在家吗?”
午后,李景珑带着鸿俊,穿过天井出来。
李景珑回身要走,鸿俊去拉他衣袖,李景珑又怒道:“罚你站在这儿面壁!站到早晨开饭!”
那妇人想了想道:“出去讲吧。”
鸿俊忙学着李景珑抱拳,来人恰是大理寺少卿黄庸,与那文职像见了傻子普通打量鸿俊。
“你放松点儿。”鸿俊说道,“会不大好受。”
“没有,就找到有为止。”李景珑说,“这是号令,不容还价还价,现在就去。”
鸿俊忙道没干系,扣一个月的吧,消消气消消气。
鸿俊欢天喜地,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闯的祸终究能清算了!正在院里蹦时,李景珑却怒道:“孔鸿俊!”
“长史,你从哪儿听来的?”莫日根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发明了端倪。
“你又闯啥祸啦。”鲤鱼妖幸灾乐祸地从池子里爬出来,说,“可算有人清算你啦。”
是时只见那妇人抱着个婴儿迎出来,止住脚步,打量访客。
“长史,你如何不说话了?”
“不熟谙。”鸿俊诚恳道。
“您熟谙亡夫?”段氏感激道。
“八成不会有吧。”裘永思说。
话音落,鸿俊祭起五色神光,朝李景珑背上轻飘飘一印――
“咦?长史,这是甚么?”
“万一没有呢?”阿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