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李景珑喝道。
城门卫仓猝开门,李景珑顾不得说话,拖着喘气的裘永思就朝外跑。
鸿俊、莫日根等人都严峻地盯着李景珑,鸿俊皱起眉头,每次都是李景珑去诱敌,太伤害了。
“闯。”李景珑说。
“就凭你?”阿泰嘲笑一声。
那鳌鱼没法再躲进空中,转头嘶吼朝着阿泰咬下,说时迟当时快,鸿俊已挡在阿泰身前,五色神光一抖,如同一面无坚不摧的强大盾牌,相互互撞!撞上的那一刹时,鸿俊吼怒道:“滚——!”
阿泰与鸿俊藏身暗中处,一人手中握扇,一人持三把飞刀展开。
李景珑望向鸿俊与裘永思,鸿俊刹时来了兴趣,说道:“我们方才还……”
紧接着莫日根飞身跃来,抓住鸿俊手腕,喝道:“费事了!”
鸿俊一手握着碧玉孔雀翎,扛起五色神光,另一手则剑指疾挥,飞刀如同流星般轮番射向那鳌鱼。阿泰连挥三下折扇,被注入电光、冰霜与飞沙的三道龙卷惊天动地卷起。
世人都“嗯”了一声,李景珑转念一想,毕竟是身外物,若伤了人反而更不好,便道:“罢,罢休施为,方才那话当我没说过。”
晋云倏然听出了言外之意,惊道:“他们让你来杀我?”
鸿俊:“??”
飞獒度量一只死去的小狐狸,跪在天井当中,哀思不已,沙哑着嗓音,连声恸哭。
房外,莫日根与阿泰都闻声了,正要上前时,李景珑却站在院内,朝两人表示,不要出来,没干系。
“哪怕明天我死在你们的手中。”飞獒嘶声道,“也必将有人,替我报这血海深仇!”
“你、你、你……”胡升不住后退,眼中尽是惊骇。
是时飞獒搂着晋云,已推开房门,迈出一步——
短短半晌,龙武军全军已闻声了这声音,纷繁举起火把,李景珑吼道:“追!此次不能再让它逃脱了!”
“下午筹办的。”李景珑答道,“东南西北四个门,各备了马。”
胡升深吸一口气,总算平静下来,狐妖这么一说,他便想起,三年前初识晋云,乃是盂兰盆节在曲水桥下放灯之夜。那夜晋云便朝他讲了一个狐妖与墨客的故事,粗心是才子才子,却因人妖殊途,终究不得不被拆散的悲剧。
鸿俊再一甩,也将莫日根甩上了城门。
鸿俊与裘永思一脸懵懂,裘永思感遭到那纤细震惊,说:“方才下头……仿佛震了一震。”
阿泰:“嗯哼?”
“妖怪呢?”莫日根在黑暗里也是四周看。
飞獒答道:“上头说了,让我顿时带你分开长安城。”
世人纷繁上马,沿着官道直追,李景珑拔出剑,朝向北面,剑便亮了起来。
飞獒上前,拈起晋云下巴,说道:“没推测此次的驱魔司,竟是个硬骨头。你且等着,我会为她们报仇,走罢。”
此次李景珑早有防备,抽身一退,免得再被飞獒抓住,世人一起脱手,孰料飞獒倒是虚招,回身冲进了大明宫后殿内!
说毕,阿泰抡起那把巴尔巴特琴,朝鳌鱼狠狠一砸。
高山爆起一阵龙卷,卷着飞獒释出的水汽构成一道飓风,朝飞獒身上狠狠一撞,巨响声中,胡升房间的门窗全数被摧垮,莫日根连珠箭发,三箭直取飞獒身躯。飞獒却在半空中变幻为巨鱼,李景珑喝道:“鸿俊!飞刀!”
“我姐妹三人,曾在信阳修炼。”那小狐狸稍靠近了笼边,低声道,“只是我想见见这尘凡,大姐、二姐便带着我上长安来。我们从不害人,无依无靠,只能委身平康里,没想到哪怕是如此,李景珑仍不肯放过……”
世人从它突破的院墙后直追出去,背后驻地已是大乱,鸿俊喊道:“跟着我的飞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