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昭陵时，可曾瞥见一条玄色的龙？”杨国忠又问。
鸿俊抓着飞刀，不住颤栗，说：“那是谁？”
程筱忙躬身领命，高力士又说：“驱魔司所余人等，该如何措置？”
兴庆宫花圃中，三名宫女正在廊下逗着一只鹦鹉玩，阿泰从背后摘下巴尔巴特琴，表示鸿俊捂着耳朵，悄悄弹奏数下，旋律传去，宫女便倚着雕栏在春夜里睡了畴昔。
“他说……既是驱魔司领受，便由驱魔司重新查到尾。”程筱答道，“大理寺不成再干预。”
“他怕你内心不安。”阿泰暖和一笑，答道，“但愿你每天开高兴心的，别让这些事成了烦恼。”
鸿俊一脸焦炙，裘永思又朝他解释道：“别担忧，鸿俊，长史都安排好了。临时先立个头儿……就你吧，傻大个。”
程筱说：“偶然亲眼所见的，也不必然就实在了。”
世人在驱魔司内齐聚，鸿俊道：“筹议好个啥？人都被抓了！天子为甚么要抓他？”更费事的是，现在他乃至找不到敌方目标！
这话蓦地击中李隆基芥蒂，正如武曌的“死而复活”。
那妖怪渐堆积成形，双臂及地，躬着背，身材就像被蛊虫所填满……先前墓室中一片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只看不清楚。现在一见，那妖怪双手据地，竟是作猿猱身形！
“你才傻大个。”莫日根说，“你比我大个，还说我傻？”
“有刺客……”
世人：“……”
顾忌到程筱在场，李隆基便不说出“通同太子”，只续道：“……玩这花腔，必须给他一个经验！且先收押，是妖是鬼，还是有人决计故弄玄虚，只为攻讦贵妃，程筱你必须在寿辰之前，给朕个说法。”
书房内灯火透明，李隆基已躺在椅上，昏死畴昔，鸿俊暗道不妙，上前一试其鼻息，再摸脉搏，幸而只是惊吓过分昏迷。外头又传来叫唤声。
“何方妖孽——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