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向下走了半晌,洞中门路趋于平坦,比及转了一个急弯,劈面竟吹来一阵热风,寒气尽皆退散,苏执定睛看去,恍忽见火线远处有微小亮光,两人便加快行进速率,此时热气越来越浓,仿佛正在靠近一个庞大的火炉。苏执心中奇特非常,又见姜胜吾在前面一言不发,左手持弓右手搭箭,身子微弯,显得极是谨慎谨慎。苏执知已将近达到囚室之处,心中更加砰砰直跳。
姜胜吾察言观色,立时猜到了一大半,问道:“陆公子但是与那徐家堡有甚么仇怨?”苏执稍作踌躇,点了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小弟的姐姐昨日被人掳走,现下正被困在徐家堡里,姜大哥可知徐家堡在甚么处所?”姜胜吾犹踌躇豫地说道:“邓州城里有几人不晓得徐家堡的?只不过这等虎狼之地,陆公子虽是武功高强,孤身前去只怕救不得人反受其害。”苏执心急如焚,说道:“姜大哥只需指导小弟方位便可,不必进入徐家堡,小弟若为人所擒,毫不扳比大哥。”姜胜吾一怔,笑道:“陆公子刚才救我兄妹二人在先,此时却也忒藐视姜某了。云薇,你临时先回,我带陆公子前去徐家堡去。”柳云薇面现忧色,看看姜胜吾,又瞧瞧苏执,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回身走了。苏执感激道:“多谢姜大哥,本日互助之恩,小弟没齿难忘!”姜胜吾淡淡一笑,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走罢!”
因而两人便往徐家堡飞速而去,苏执体内真气充盈,自是迅捷非常,那姜胜吾却也是健步如飞,苏执先前还恐他武功寒微,跟不上本身,便按捺着孔殷的表情,成心收慢些步子,不料两人疾奔多时,姜胜吾竟毫不掉队,苏执这放开双腿发足而奔,姜胜吾还是与他并肩而行,苏执悄悄称奇,心道:“姜大哥长年在山间打猎,想必脚力也远胜凡人了,可见人有所长,技有专精,所为三人成行必有吾师,前人诚不我欺也!”
苏执微微一笑,说道:“请姜大哥前面带路。”姜胜吾点点头,说道:“此处地下另有诸多埋没处所,凡是徐家堡与人结有私怨,便设法掳来囚鄙人面,少则数日,多则数年不见天日,不明不白丧命于此者亦不在少数。数年前我便是被关押在在此,想必令姊亦不例外。”苏执又惊又怒,低声道:“徐家堡私设囚室关押良民,如此没法无天,莫非官府都视同不见么?”姜胜吾面现难堪之色,叹了口气道:“徐家堡家局势大,财力薄弱,官府亦拿他没有体例。陆公子少言,以免遭人发觉。”苏执按压着肝火,更加担忧起陆离的安危,幸亏徐家堡此时四周静悄悄的,苏执虽心中感觉有些奇特,却也没有多想,只顾跟着姜胜吾沿着山崖在诸处房屋后转来转去。
苏执情知有异,右臂一震,龙池剑嗡嗡作响。有人“咦”了一声,又有人说道:“好剑!”四人长发覆面,苏执也未看清楚四人中是谁在说话,加上此人声音也不甚清楚,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悄悄回荡,令人辨不出方位来,但毕竟是有人出声,也胜于瞽者摸象了。苏执心中一喜,说道:“鄙人是来此寻人的。”忽闻劈面传声道:“寻人也好”、“求剑也罢”、“总须先闯过我们”简简朴单一句话却分红了三段,由三人别离说出,腔调仅略有分歧,听起来口齿不清,吐词生硬。仿佛每小我都不乐意多说半个字。苏执一愣,问道:“甚么求剑?”四人不答,又不约而同的散开,将苏执围在中间。苏执心中大是奇特,他现下已猜到这四个怪人并非囚徒,但却决计也不像是看管此处的护院仆人,只是如此神出鬼没,姜胜吾又武功寒微,多数是刚到此处便为人所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