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微微一笑,说道:“请姜大哥前面带路。”姜胜吾点点头,说道:“此处地下另有诸多埋没处所,凡是徐家堡与人结有私怨,便设法掳来囚鄙人面,少则数日,多则数年不见天日,不明不白丧命于此者亦不在少数。数年前我便是被关押在在此,想必令姊亦不例外。”苏执又惊又怒,低声道:“徐家堡私设囚室关押良民,如此没法无天,莫非官府都视同不见么?”姜胜吾面现难堪之色,叹了口气道:“徐家堡家局势大,财力薄弱,官府亦拿他没有体例。陆公子少言,以免遭人发觉。”苏执按压着肝火,更加担忧起陆离的安危,幸亏徐家堡此时四周静悄悄的,苏执虽心中感觉有些奇特,却也没有多想,只顾跟着姜胜吾沿着山崖在诸处房屋后转来转去。
姜胜吾领着苏执没有进入邓州城,却沿着护城河,绕着城墙转了大半圈,又分开城池数里以外,继而转上一座山岥,苏执跟着他在林间穿行,心中却大是奇特:徐家堡怎生这般偏僻?是了,那左天佑毕竟行的是犯警的勾引,若不是这般僻静的处所,也不会领着曵罗河的人马在此落脚。当下苏执也未几问,尽管跟着姜胜吾飞速前行,二人在山上绕了半柱香工夫,姜胜吾领着他来到一处峻峭的山壁之上,指着上面一处院落说道:“那边便是徐家堡了!”苏执打量着那处院落,心中呯呯直跳。但见山上面阵势平坦,四周皆是高约十丈的峻峭山壁,应是由野生硬生生地从山体中挖槽出一块数十丈见方的高山来,院落的房屋气势古朴,依四周山壁而建,全部徐家堡仿佛镶嵌在这山中,有一条两骑宽的山路进入堡中,除此以外,进入徐家堡便别无他途,虽与邓州城不过里余,但如此坐落,应与外界并无多少来往。苏执起先还觉得徐家堡定然防备森严,哪只四下看去却并未见一人在外。此景自是大大出乎苏执料想,浑没想到这横行邓州城的徐家堡竟低调地隐与城外的山中。
四人披头披发,瞧不清楚脸孔,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苏执。苏执复又问了一次,四人还是不答,却一齐跨前几步盯着苏执。
因而姜胜吾弯弓搭箭在前面带路,苏执也持剑在手紧随厥后,他唯恐徐家堡仇敌浩繁,倘若未入堡中便被发觉,以本身的武功修为要脱身却也不难,只是姜胜吾却必遭其害,因而暗运真气在身,全神防备摆布。两人沿着山崖转了半晌,绕到一处屋后,姜胜吾正待俯身攀沿,苏执右手持剑,左手携起姜胜吾臂膀,说道:“鄙人助姜大哥一臂之力。”姜胜吾一怔,便觉身子一轻,苏执已几近将他提起来,径直跳到峻峭的山壁之上,发足朝下半跑半跃而去。苏执体内真气充分,虽是提着一人,在山壁之上犹似如履高山,姜胜吾只闻两耳风响,斯须之间便到了底下,苏执纵身一跃,两人稳稳铛铛地落在地上。姜胜吾大为佩服,低声说道:“陆公子好技艺。”
待两人走近那亮光处,本来是一闪铁窗,苏执透过窗口朝里看去,倒是一间数丈见方的房间,房间空荡荡的并无杂物,四个角落里别离点着一盏油灯。姜胜吾推开房门,说道:“陆公子,前面便是地下囚室。你可在此稍候,我先出来查探一番。”苏执一怔,深觉不当,便道:“小弟与姜大哥同往。”姜胜吾低声道:“陆公子放心,我在此处被困数月之久,熟知此中构造,只需略加查探便可。如果两人同去,倘被人发觉,鄙人武功寒微,反倒碍你手脚。”苏执还待说话,姜胜吾将手一摆,说道:“救人要紧,陆公子不必多言,倘若一炷香工夫后我还未出来,你可原路退出然后再作他图,千万不成冒然突入。”说罢便转入房中,又消逝在劈面门后。”苏执闻言,天然大为打动,暗道这番救援陆姐姐,若无姜大哥互助,只怕连徐家堡的门也进不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