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执昂首望去,但见壁立千仞,白雾环绕,苏执想起当日在万般告急下死里逃生,不由得感慨万千,那柄长剑插在十余丈以外的高处,只留下半截剑身露在内里,苏执心下惴惴,走近绝壁,这十余日来他用心修炼,又得宇文濯真气互助,内力几已臻化境,当下气沉丹田,一股有质无形的真气游走满身。苏执深吸了口气,纵身腾空而起数丈之高,采菊见他如此神功,直看得目瞪口呆,又见苏执衣袂飘飘,腾空虚步,身子伸展而极是萧洒,更是悄悄倾慕。苏执上升之势将近,伸出脚在石壁上复又一蹬,身子再度升起,如此三次便已至那宝剑旁,但见他猿臂轻舒,伸手将长剑从石壁中拔出,随即身子飞速坠下。苏执不慌不忙,暗喝一声,便将长剑插入石壁尺余一缓下坠之势,半晌以后,苏执翩翩落下,将宝剑收回鞘中。
因而二人又出了穷经阁,蹑脚蹑手地走到阁楼后,含烟指着丈余高的山崖说道:“你抱我跳上去。”苏执踌躇了一下,环手抱起含烟,纵身跳上山崖,含烟又是镇静又是严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苏执跟在她前面沿着山崖走了老半天,却见在另一处群山环绕的空位上有一座庄园,与崇文苑比邻而居,大小并不亚于崇文苑。含烟道:“这是崇武苑,是我娘住的处所。”苏执心下惴惴,不知孙含烟将本身带到这个处所是何企图。二人走到崇武苑内里,含烟奥秘兮兮地蒲伏在地上,伸出两根柔滑的手指指着崇武苑内里说道:“你看那边。”苏执定睛一看,见巨大的空位正中有座非常富丽的园亭,亭里仿佛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含烟凑到苏执耳边悄悄说道:“阿谁姐姐叫作秦岚,被我娘关起来了。”她靠苏执颇近,一缕青丝撩过苏执脖颈,说话之时兰花般的暗香气味传来,苏执便有些不安闲,眼睛不敢看她,说道:“那处四下空旷,如何称得上关起来了?”含烟说道:“笨伯!你看那亭子四周。”苏执定睛一看,方才见到地上摆了很多小石堆,细看之下,石堆摆放的方位竟与十余日来陆离在那后山上见到的石阵普通无二,苏执恍然大悟,本来那胡月儿便是用这石阵将秦岚困在阵中了。苏执忽地一惊,忙不迭地说道:“我可也不识阵法,救不了秦女人!”含烟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要你去救她了?秦姐姐要老兔崽子去救才肯出来。”苏执大是奇特,问道:“谁是老兔崽子?”含烟知本身讲错,鲜明说道:“便是我爹爹。”苏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道莫非是孙守圭欲要纳秦岚为妾,胡月儿醋海兴波,将秦岚关了起来?便问道:“你爹爹为何要去救她?”孙含烟道:“救了秦姐姐给小兔崽子作老婆呢。”苏执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小兔崽子便是你哥哥罢?”孙含烟又瞪了他一眼,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