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半个时候,两人方才想起要回堆栈,谁知刚到半途,远远听到堆栈门口有人在大吵大闹,宫知名定睛一看,倒是宇文濯、苏执被堆栈的伴计团团围住,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拽着宇文濯的衣衫不肯罢休,口中大呼道:“快来看呀,这两个家伙想吃白食呢!”她这一声叫唤顿时惹得四周之人围了上来。想必是两人身无分文,又久候宫知名、陆离不至,被堆栈的伴计催着付钱,二人只得一再推迟,对便利疑二人要吃白食,方才起了争论。宇文濯身材高大,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他虽是武功绝顶,但如何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布衣百姓脱手?苏执面皮薄,自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有个地缝给他钻了出来。因而场面大乱,那女人不依不饶,双手拉住宇文濯扯开嗓门叫道:“老娘早就看出不对劲,还敢叫满满一桌酒菜,当真是不要脸之至!”此时围观之人越来越多,皆对着宇文濯、苏执指指导点,有人极是鄙夷地说道:“这两个家伙看上去一表人才,没想到却干出这般肮脏事来!”又有人说道:“送到官府去,打顿板子当酒钱!”那女人极是凶暴,嘴里滚滚不断地唾骂二人,堆栈的伴计亦是帮着起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宇文濯、苏执跑也跑不了,吵亦吵她不过,皆是面红耳赤,狼狈不堪。陆离见状大感称心,强忍着笑冲将上去遣散世人,又取出银两来将那老板娘呵叱了一顿,那女人见钱开,当即开口。宇文濯、苏执方才松了口气,对陆离自是大为感激,陆离用心板着脸不睬二人,心中早已对劲地乐开了花,唯有宫知名明白陆离狡计,也不点破,只是点头暗自好笑。
四人的这般走法,可大大地苦了陆离一人。宫知名锻练苏执修习心法之时,她便已是怨气大发,原觉得待到宇文濯来到以后,当有人陪她说话热烈,哪知这宇文濯一见面便对本身冷眼相待不说,现在更是一门心机指导苏执武功去了,本身更是整天索然寡味。也不知怎地,宇文濯虽不擅言辞,偶作闲谈之时与宫、苏二人毕竟另有三言两语,却对陆离极其冷酷。因而陆离憋了一肚子火气,只想找个由头狠狠地玩弄下宇文濯。刚好这日邻近入夜之时,四人颠末一个集市,陆离见路边有个堆栈,便借口身子实在脏臭不堪,非得在此安息一晚。这十余日来四人并未再遭追捕,约莫是因宇文濯、宫知名两大妙手在侧,曳罗河之人未敢轻举妄动,故而宫知名、宇文濯也未对峙要避开人多眼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