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婆走了,二愣子也说道,“张哥,我明天来帮你劈柴,也归去烧饭了。”
“我平时过得平淡,喝白开水,可别见笑。”张昊倒了一杯茶水,有模有样的说道。
“不敢不敢,喝白开水好啊。”钱福贵赶紧接过茶水,有些诚惶诚恐。
他们这乡间固然偏僻掉队,民风却很好,钱福贵是地隧道道的农夫出身,年青的时候,深受村里老一辈党员的影响,从阿谁年代过来的人,风格都挺朴重。
张昊回屋里清算起用饭的家伙,一个灰旧的布袋挂在肩上,这叫百宝袋,是羽士专门装法器的,袋子里是罗盘、铃铛、黄纸、桃木剑、羊毫、朱砂等。
不过俗话说得好,一分钱就难倒豪杰汉,更何况这是几大百。
王姑婆是村里的长辈,家里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嫁了出去,儿子在外打工,只要孙儿跟着白叟家,在河村上小学。
“张阴阳,吃了没,钱支书找你。”王姑婆呼喊,走到屋檐前。
“好的好的。”
到了钱福贵家,赶紧号召着婆娘和儿媳去烧火烧饭,还叫儿子骑摩托去镇上,买些卤菜返来,非常热忱,像欢迎城里带领似的,恐怕怠慢了张大仙。
张昊听到呼喊,循声看去,却吓了一跳。
“六合知己啊,我可没贪过村里的钱,盖新房都是我辛苦存的,另有我儿子在城里打工赚的,听人说,是我家新房的屋基不好,想请张大仙给看看。”
二愣子赶紧点头,内心想着,钱狗子有婆娘了,还惦记取别的女人,就该遭报应。
张昊无耻的收了钱,但面子还得兜住,不能自毁形象,砸了他清修之士的名声,一本端庄的说道,“二愣子啊,做人要结壮,行得正,站得稳,我去帮你看看,如果那钱狗子真是丧尽天良,脚踏两只船,我就替天行道,好好教他做人。”
张昊刚收了二愣子的钱,承诺要弄钱狗子,但这一转眼,钱狗子的老爹就找上门了,张昊内心一阵发虚,昂首看了看天上,莫非真特妈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在城里混的时候,这一套东西就筹办齐了,只是他混得太差,没接过甚么大买卖,这些东西也就没用过,都很陈腐了。
他们这行当,确切有些见不得光的傍门左道,扎纸人、咒人百口、挖人祖坟甚么的,但这搞鬼之事,去找那些仙娘婆啊,竟然找他,这丫的太掉身份了。
见张昊承诺,钱福贵大喜,还真有点担忧张大仙年青气盛,脾气不好,请不动。
“二娃子也在啊,还没吃,这天儿早着。”
“钱支书,我们这就解缆。”张昊说道。
“王姑婆好。”张昊也打着号召。
“钱支书,有甚么难处固然说,我辈修行之人,本就为了斩妖除魔,镇守阴阳两界,庇佑一方承平。”
张昊一听看屋基,内心大喜,总算有买卖上门了。
不过张昊这大话吹得短长,细心一想,就算钱狗子真是脚踏两只船,他也不能拿人家如何样,反而让他又是恋慕又是妒忌,这乡间土包子都玩脚踏两只船,想想他在内里混了几年,连个女朋友也没混上,内心阿谁恨啊。
当然,钱福贵不晓得,这位张大仙,打着主张要去蹭吃蹭喝。
就在这时,老远传来一声呼喊,“张阴阳,有人找了!”
不过这钱福贵的家里,必定也有题目,不然钱狗子有婆娘了,还打河村小学女教员的主张,搞得他都忍不住恋慕妒忌,此次真要替天行道了。
这钱福贵的面相,气虚泛黄,心孔殷躁,目光无神,必定是家里不顺,常常吵架,失眠多梦,又一把年纪了,精气神衰弱,心智无知,科学这一套,必定梦到鬼怪。
钱福贵家就在隔壁河村,间隔有两三里路,对于乡间人来讲,两三里路底子不算甚么事儿,随便逛逛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