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固然没借过银子,但存过银子,他们的代价倒是公道,一千两收一两的手续费。”柳寒说道。
“这倒是真的,我就借过,利钱不高,半厘到一分,比高利贷低多了,老兄,这钱庄还是好的,用银票,比带银子要便利多了。”晋亮说道,他看着垂垂远去的马车,忍不住叹口气。
“我那晓得。”晋亮笑道:“老弟,你这可就问道于盲了。”
晋亮沉重的叹口气,这话倒是不假,扬州固然繁华,可各个行业都被世家门阀把持,不然以扬州之富,当不该呈现流民,可扬州的流民固然不如北方多,但也很多,沿着运河北上,走不了多远,便可遇见流民。盛怀在扬州边疆处,设立了关卡,流民一概不准出境,扬州的流民才没那么多。
“我传闻,这扬州最大的绸缎商是陆家的,布匹则是虞家的,另有其他甚么的,都是各个世家的,不说别的,就说这茶馆酒楼,都是各个世家朋分了,就说这酒楼吧,城里最大的酒楼聚香楼,就是王家的,明天我用饭的得福楼就是顾家的。”
晋亮点点头。
“这三家的货,哪家的比较好?代价如何?”
“这事我传闻过,这柳掌柜,算是一个怪杰了。”柳寒内心暗笑,拥戴道。
“可不是,这顾家,”晋亮也点点头,顾家竟然能与虞鲁两家争锋,竟然还耸峙不倒,这本身就是件了不起的事:“这顾家的仆人叫顾硕,这家伙看上去挺诚恳,上面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他的这两孩子都在扬州书院读书,本年要插手秋品。”
宿世的银行在出世之初就是如许,只是厥后银行多了,银行动了揽储,才慢慢生长到厥后给利钱,现在,既然只要这汇通钱庄一家,天然是要收钱的。
“谁说不是,可这小掌柜,自小受老夫人宠嬖,养成这个脾气,哪晓得第一次出去就惹下这么大祸。”柳寒点头不已。
晋亮点点头,随后又说道:“既然已经到了扬州,在扬州进货也不错,不过呢,这扬州的布号首要有三家,虞家的盛源号,顾家的润顺厚,鲁家的裕茂德;这三家都是运营布匹的,其他的商号都是小商号,货样别说与瀚海商社的比了,就算前面三家都比不上。”
“我晓得,”晋亮叹口气:“我们不是银子少吗,这陆家虞家的银子不都放在通汇钱庄,那都是上百万的银子,你说,这通汇钱庄有多少银子,现在这赛义姆,就算盛怀见了,也客客气气的。”
晋亮嘿嘿一笑:“天然是虞家的货最好,顾家和鲁家的相差无几,但虞家的代价也最高,顾家鲁家的代价稍低,老弟,奉告你个奥妙,”晋亮再度靠近,在他耳边说道:“这瀚海商社在建作坊,最迟来岁,便有瀚海商社的货,老弟,你就算要买,也少买点,待会去瀚海商社见见他们的掌柜,商定来岁进货。”
难怪这么多天,没看到赛义姆的踪迹,本来这家伙在扬州,也对,以江南的富庶,赛义姆如何会忽视,柳寒不由想起宿世看过的一些汗青书,自从隋炀帝开辟大运河后,中国的经济中间便逐步从北方转向南边,看来这个期间的大晋也一样,江南的富庶已经超越司隶。
晋亮笑起来,眨巴下眼睛,摆布看看,这才靠过来,抬高声音说:“你天然不晓得,说人家瀚海商社大气吧,人家明说是让利,让我们这些小商号赢利。”
“这话实在,”晋亮早晓得柳寒的目标,现在见他直接说出来,倒也不见怪,对劲的点点头:“老弟,你作的是布匹买卖,干吗不上帝都,向瀚海商社进货呢?这瀚海商社的货,又好又便宜,比虞家的布,要便宜半成,可那成色,就截然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