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坐在那仙鹤背上,见另一只无人乘坐的仙鹤侧是时而在前翱翔,时而又放慢速率在后回旋。过得几息,世人但见这对仙鹤垂垂地没入了云彩当中,上面那些村落和山野垂垂隐入视线,那些行人越来越纤细,已是逐步隐去了身影。那些河道就似一根一根的蚯蚓盘鄙人面,那些湖泊有如一面一面发光的镜子,闪发着金光。这时,又见身边云彩朵朵,头上霞光万道,耳边呼呼风声,脚下云雾漂渺,只见那对仙鹤一向向东边的方向飞去,又过得一盏茶的工夫,世人只见仙鹤突地向下飞去。垂垂地,上面的山脉映入了世人的视线。又过得数息风景,世人只见四周都是重堆叠叠的高山,绵绵不竭地向外伸展开去,有的山岳古木阴沉,有的山岳光滑敞亮,四周都是绝壁峭壁。迭岭层峦,看不到山岳的绝顶。那对仙鹤从一个山岳的半山腰中穿过一堆云彩,直直地落在了一个小湖的边上,伏下了它那庞大的身躯。
老太爷李德江见那对仙鹤在遥孙身边停了下来,也是诧异万分,想到遥孙那日曾说他是仙鹤大叔奉上了深谷,才回得了李家庄来,刹时便对这对仙鹤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好感,竟是不由自已地向那对仙鹤施礼说道:“老夫感谢仙鹤佳耦照看遥孙,老夫这里有礼了!”只见那对仙鹤竟是转头向老太爷李德江点了点头,又向着他鸣叫了几声,似在与他告别普通,便展翅往那高空之上飞去,一向高入云霄。那传下来的高亢、宏亮的鸣叫之声,真是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山野。
李遥对那雪猿大叔笑了笑说道:“待我将一些告急之事处理完啦,便返来住下再不走啦!”那雪猿大叔见李遥背负着一把用一块紫青色衫布包裹着的巨刀,将他压得如一张弓一样,每走一步都是非常的艰巨,地上也留下来一个个深深的足迹,而那巨刀之上的奇寒,更是让他靠近不得身去,那奇寒又似有些熟谙,便非常诧异地问道:“这把巨刀李遥小哥是如何得来的?”李遥将这巨刀的来源奉告了那雪猿大叔,只见雪猿大叔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把巨刀我倒是见过!”
李遥站在湖边,一时想起一年之前和青莲姐姐在这深谷里是那样无忧无虑的糊口修练。再次返来,已是人去物非,青莲姐姐的笑容。又闪现在他的面前,仿佛又闻声青莲姐姐呼喊他“遥弟。遥弟”那有些轻柔的声音传来。李遥一时呆在湖边,竟是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唤起来:“青莲姐姐!青莲姐姐!遥弟返来啦!”李遥那呼喊的声音,刹时传到深谷的各个角落,那深谷四周传回的声音也似在跟着呼喊着“青莲姐姐!青莲姐姐!遥弟返来啦!”那呼喊的声音竟是耐久不息,垂垂一声一声地传向了远方。
老太爷李德江听遥孙说他再想去那深谷修练一年的刀法,虽有些舍不得他拜别,见遥孙去意果断,便也只好点头依允了他的要求。
李遥心想,这些照顾了我十年之久的火伴,但是对我有恩,那雪猿大叔的老婆还哺乳了我两三年之久,我手掌中两位师父他们或许早已见过,便笑了笑说道:“我在这深谷之下承蒙雪猿大叔一众火伴照顾,每日带着我跳涧攀爬,已经是修练了十年的武功,又在其间修练了太阳心经初级武学,当时不懂利用,是我两位师父传授了心法才得已进入了武道!”那雪猿大叔有些惊奇着问道:“你那手掌中的两位师父已然醒了过来?”李遥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点头说道:“两位恩师醒来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