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恒翻开盒子,内里是一块白底墨纹的玉扇坠,玉质浅显,但是斑纹的确像颜宁说的,就像一副水墨山川画,欢畅的收起来,“等归去我就换上。”
他们正在家中花圃的暖阁上,一时绕着暖阁一个追一个躲,王嬷嬷在后边一会儿叫着“二公子谨慎”,一会儿叫着“女人别绊着”,秦氏也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满屋子丫环婆子不知该站哪儿才不会被涉及。
几人说了几句闲话,颜宁又从堆在颜皇后桌上的一堆盒子里,拿出几盒,“康公公,这两盒我二哥和我特地带返来贡献皇姑父的。”又拿了一个稍小的盒子,“这盒,是给康公公您的礼品。”
颜皇后本就是个仁厚的人,压根不会多想。
“母亲就冤枉我,如何是我撺掇的?”颜宁不平气地说,“二哥拿了这犒赏,能够闭门读书,将来进大理寺去做个推官算了。”
“太子殿下来了!”秦氏也笑着站起,想要行君臣之礼。
“我的好女人,这类事哪要您脱手呢,揍人这类事,您叮咛上面主子去做就是了。”康保笑着叫道。
颜皇后现在管着宫务,也没之前闲了,叮嘱颜宁没事多进宫来存候,就让人送她离宫。
颜烈听到颜明德的话,要不是打不过,真想跟本身老子干一架啊。莫非他和颜宁一起带返来的那几车东西,都没他甚么事了?
回到家中,传闻杨宏文发起,元帝赐了颜烈一部《大楚法典》,忍不住笑的打跌。
再听楚昭恒这么说,无话可说了,看着颜宁对劲样干瞪眼。
实在康保的身份,在这宫里,差一点的主子,还不如他这主子威风呢。
孙神医穿戴一身丰富的棉袄,内里又披了一件大毛披风,头上还带着护耳棉袄,全部像个圆球,鼻子还冻得红红的,一走进暖阁,被炭火暖风一熏,连打了几个喷嚏。
“好,快请出去。”
这话每次颜宁施礼不好时,秦氏就要说一遍,这么多年也没见来过一个管束嬷嬷,颜宁早不当回事了。
“太子殿下,要不就在此处看诊吧?”几人不再谈笑了,颜明德正色问道。
“太子哥哥,你终究来啦。”颜宁倒是欢畅的叫着,丢开颜烈,跑过来。
颜宁听了颜皇后和康保的话,点头称是,没想到元帝竟然要赏本身,看来陈侍郎为本身说了很多好话啊。
康保没想到颜宁还送本身东西。这颜女人固然没架子,但是也不通油滑,给主子送礼的事,仿佛本身这儿是头一份?
“大夏季的送扇坠,你傻啊。”颜烈鄙夷了一句。
康保两个小寺人捧着几个盒子,笑眯眯地走了。
以是,对于颜宁特地带的礼品,他只是受宠若惊,但对礼的轻重,实在并没看在眼里。
太子楚昭恒进到暖阁,一屋子的丫环婆子赶紧施礼。
“舅母,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客气。”楚昭恒赶紧作势半扶,不让秦氏行下礼去。
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颜明德瞪了眼睛,“你闭嘴!太子面前像甚么模样!光看你说嘴,如何没见你带点礼品返来?”
有外人在,有颜明德在这里,颜烈和颜宁都不敢坐着了,站到了颜明德身后。楚昭恒坐到客座上座。
幸亏王嬷嬷这时带着孙神医到了,在暖阁门口禀告道:“老爷,孙神医到了。”
颜宁看看天气近午,告别拜别了。
他身为御前总管,当然不缺人送礼,但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有一盒是特地送他的礼。这份脸面,就可贵了。
内心想着,她嘴上一副光荣的口气,“我还觉得绑了那南诏女官,返来皇姑父要罚我呢。早晓得有赏,我把那人揍几顿。”
“甚么推官?我如果做了推官,就把你嫁到蛮夷去,眼不见为净。”颜烈听到她幸灾乐祸的话,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