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亭固然感觉两地官仓都放空了,也一定够养哀鸿一年的,但是这当口上,还是不要给元帝添堵了。
按大楚端方,为国祈福,都是要到皇家寺院皇觉寺去的。
楚昭业听到他这话,视野向下一瞟,看向了赵易权。
“天象?子星犯帝星?”元帝淡淡地问道,“是昨夜犯的?还是犯了好久了?”
赵易权碰上楚昭晖的目光,只好低下头去,冷静看着脚下的地砖。
元帝一笑,“让太子代朕去皇觉寺祭天,三皇子卖力赈灾调配,四皇子从旁帮手。”
“圣上,臣只懂兵戈,这类事臣不懂,不敢胡说。”颜明德一口回绝了。
“父皇,钦天监既然发起让儿臣为国祈福,不如让儿臣去为国赈灾吧。”楚昭恒也请命道。
楚昭恒并不辩论,他做了太子,离京赈灾是压根不成能的,他的父皇就不会放心。
指责了半天,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赈灾。金州两岸百姓数十万,起码要有十几万人无家可归了。
“圣上,臣等感觉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可代众为国祈福,消弭祸害。”
元帝本来没想听钦天监的荒诞之语,但是,眼看着说太子不能离京的官员越来越多,他的眼神一瞬,转向楚昭恒问道,“太子,你如何看?”
“臣感觉太子乃国之储君,就算不为钦天监所言之事,天灾来临,太子为国祈福,也是一桩嘉话。”林文裕拥戴道。
俞大鸿俄然跳出来讲天象,百官们有些吃惊。
传闻楠江两岸上万亩良田被毁,满朝哗然。
更何况现在气候尚酷寒,从都城到皇觉寺,路上要两日路程。
但是,楚昭业想借此离京,却也不成能。
楚昭恒出列说道,“父皇,儿臣不懂天象,但是若钦天监早就发觉天象有异,却不上奏,乃是渎职。再说子星犯帝星,怎能就说是儿臣们冲了帝星?从儿臣起,到上面几位皇弟,谁敢冲犯父皇,儿臣第一个不容他。钦天监调拨皇家父子之情,其心可诛。”
一时,朝堂上有些争论不下。
大楚的朝堂上,已经有很多年没见钦天监出来发言了,本日,钦天监竟然又出来凑热烈了?
元帝这话,等因而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