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催马,那马却收回悲鸣。
颜明德还是双眼紧闭,他头侧卧着,才几日工夫,脸颊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层肉了,下巴青渣渣的髯毛印。昔日高大结实的父亲,现在,日渐肥胖。
床前,正放着一盆血水。
颜烈让世人做好筹办,在大门口后上马待发,孟良让四人拉开大门,大门刚拉开一马宽度,颜烈一夹马腹,往外冲去,颜六恐怕他有个好歹,立即跟上。
“二公子,既然不是要走,那您不要出去了,让我带人去吧。”此时翻开府门,驱逐他们的,就是弩箭。
“不消,来两百人跟我冲出去,我要出去为父亲找药。”
颜烈接过洁净的纱布,悄悄翻开被子,就看到碗口大的一个血洞。方才军医才清楚过的伤口边沿,看着血肉发亮,又有脓水排泄来,披收回恶臭。
“二公子,将军叫您!”孟良眼看拦不住发疯的颜烈,俄然大呼道。
明显,方才他正在帮颜明德洗濯伤口。
孟良硬生生将颜烈拖上马,大黑马的前腿后腿上,各插着一支箭。也幸亏这马神骏,剧痛之下,竟然没有立时将颜烈甩上马背。
“你们归去,不要管我!”
颜六看着孟良,孟良红了眼睛,“先让二公子归去,只能骗他了。”
他一身银甲,骑在顿时,红色盔缨飞舞。
孟良和颜六都不敢再劝止,只好退开几步。
军医手里,还拿着纱布。
“二公子,我们冲要出去?要不要让人抬将军出来?”
“都闭嘴!”孟良深吸口气,大声喝道,“这么冲出去,是送命!”(未完待续。)
“伤口还在化脓吗?”
颜烈还想催马,颜六看着景象是冲不出去了,不顾颜烈反对,立时有几个家将将颜烈围在中间,硬生生拨转颜烈马头。
颜烈苦笑了一声,他离京时,孙神医就回南州了。一南一北,别说京中人不晓得父亲中毒了,就是晓得了,能够也来不及请啊。
孙神医在颜府时,军医曾就教过医术,他大为爱护。
军医看他走出去,赶紧施礼,“二公子。”这军医也是颜家家将,以是,风俗按府中称呼。
“那是颜烈!射死他有重赏!”
“二公子,小的无能。这毒,小的没见过。”军医忸捏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