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你们是哪个府上的?我帮你们叫辆马车?”他问一个丫环道。
这几个差役不知这女人是甚么来头,不敢呵叱,差役头儿赔笑说,“女人经验的是,小的胡涂。这是小的奉令文书和令牌。”
“那里来的恶妻,竟然敢骂本少爷,你晓得我是――”他刚想大呼你晓得我是谁吗。
等马倒地后,这女子振振有词说得层次清楚,连林至公子犯了哪条律令都出来了。
这时,大理寺接到人报案,有五六个差役走过来。他们不熟谙林至公子等人,倒是熟谙颜烈的。以是,走上前来存候道,“二公子,传闻这里有人纵马伤人,我家大人派我们来看看。”
跟颜家人一起回京这一起上,吃的苦,受的惊吓,让他看到颜烈就浑身生硬。
他练武之人,耳力很好,那女子嘴唇不断开开合合,竟然在背大楚律?
他看到一辆带着杨府标记的马车过来,晓得没事了,赶紧闪身走人。
那声音,林至公子毫不陌生,公然,一转头,就看到颜烈站在那。对上林至公子的视野,颜烈甩了甩胳膊,对着拳头吹了口气。
“就是阿谁,你们带归去吧。刚才这位女人说了,这位林至公子犯了大楚律第三卷二十七条,让你们游大人好好查查。”颜烈冲着林至公子方向努努嘴,说了那女人的话。
颜烈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脸朝地摔下,只好又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请这位公子稍等。”她有礼地说了一句,又扶着丫环的手走回身后的金饰铺子。
他咳了一声,“本来是杨中丞家的女人,不消多礼了。阿谁,那是你家的马车吧?我先走了。”
那女人还想说话,前面的丫环叫了一句,“女人,夫人交代过――”
那常随愣了,少有女子张口就能说出律法的,这女子是谁啊?
杨二本恩将仇报,杨二本的女儿竟然是有病的!
这时,那女子已经缓过气来,扶着丫环的手站了起来。
颜烈不知人家另有甚么事,只好站在店门前。
可平常女子吓软了脚,不是应当直接晕倒或者尖叫吗?这女子没有叫拯救,没有晕倒,竟然在背大楚律?
真是个怪人!
颜烈有些目瞪口呆。
那女子过了好一会才出来,明显是重新梳理过了,竟然连裙子的褶皱都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