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那些黑衣人,真会是三殿下的人?”颜烈有些思疑,如果那种妙手来,还真有能够摸进颜府的。
颜宁摸摸身上,本身竟然没有带银两出来,绿衣看看身边,本日出门身边也只带了十来两散碎银子。
此次有林天虎这事,她想着先不让何氏出首,刚好拿来垂钓,看看能不能钓出那晚的黑衣人来。
元帝此次措置的手腕,雷厉流行。
“你们看着林家,如果从林家有半人来高的箱子、桶啊甚么的抬出来,就派人盯着看看有无非常。如果小箱子……”颜宁沉吟半晌,“那也盯着,看看送到那里去!”
“你当我是神仙啊,这是刚巧了。”颜宁撇撇嘴。
她干脆就让何氏出大理寺告状,直接将这层纸给捅破算了。
何氏,来世,愿你安然喜乐平生吧。
他们不忌讳看死人,可也没需求拦着路。
“颜女人,是我家女人死了。”阿梅是何氏在家时的丫环,离开林家后,她再不肯叫何氏姨娘,只像当年一样,叫何氏女人。或许,她是感觉这个称呼,让她们主仆就感受还是当年一样吧。
没想到,何氏前脚去告状,后脚北燕乞降书过来,还附送了几封手札。
阿梅本来不肯再要,连说银子够了。
她走到颜宁马前叩首,颜宁上马扶起她,“这是……”
阿梅说着呜呜哭了两声,又忍泪说,“我家女人,我家女人是不想活了,奴婢,奴婢本来没看出来啊……”
自从宫变那夜,听颜烈和楚昭恒说过那波来去如风的黑衣人后,颜宁多方刺探,就是找不到这些人。
楚谟看颜宁茫然翻找的模样,只觉她脸上那茫然之色,有些让人肉痛。
颜宁转头,往灵车来的方向一看。
一阵风拂过颜宁脸颊,仿佛有人呢喃伸谢。
成果,钓了半天,都是些小虾米,来的那些暗探,技艺只能说平平。
颜宁没想到,楚昭业竟然狠心到眼睁睁看着林家毁灭。
“阿梅,这是谁过世了?”虹霓叫了一声。
宫变后,楚昭晖伏法,楚昭钰也死了,这批黑衣人却不见踪迹。那么,只能是楚昭业的人了。
最后,颜宁放弃了。看与不看,有何别离?
“疆场上都杀过人了,死人怕甚么?”颜宁说着,还是往路边让开,毕竟死者为大。
这是苏力红卖本身情面?
秦氏是感觉法场血腥气太重,颜宁一个女人家如何能去呢。
她在家发楞过了三天,第四日,带着虹霓和绿衣,想去城外跑马。
那是很粗陋的灵车。一匹马拉的马车,拉着一具棺材,马车前一个满身孝服的女子,一边走,一边哀哀哭着,撒着纸钱。撒钱的刹时,那女人昂首,恰是何氏身边阿谁长相平平的丫环。
颜宁感觉稳住局势这类事,就丢给元帝去操心吧。她一个小女子,不必这么体察上意吧。
元帝不肯意顿时拿下林家,顾虑的不过是林天虎在兖州运营多年,林文裕又任兵部尚书多年。
宿世,林府是楚昭业即位的大功臣。
那车夫一听镇南王府,手脚都有些抖了,连连点头,话都说倒霉索了。
行刑那日,颜宁想去法场看看,被颜明德和秦氏禁止了。
楚谟等人看她奔驰奔马,赶紧跟上。(未完待续。)
那丫环本来只是低头哭着,没看路边让路的人,听到虹霓这声叫,昂首,看到颜宁等人。
“对了,宁儿,你不是说要等兖州雄师退返来后,再让何氏去告状的吗?如何又改主张了?你是不是晓得北燕会送那些手札来啊?”
济安伯府?
“林家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如果能有儿孙活下来,林文裕当然情愿。”颜宁敢必定,楚昭业必然会给林家留一条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