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候后,出去找人的陆连续续都返来了,这些官员不是在宫中守灵,就是被派了差事,别说来见济安伯,连说句话的机遇都有宫中的人看着。
去东门的管家,是最后一个返来的。
守灵一夜,济安伯拖着怠倦的步子走出皇宫时,看到守在宫门口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竟然都是生面孔,他吃了一惊,坐上肩舆回到府内,他的夫人儿媳等俱都不在家中。
进了大牢,直接被推动刑房。
楚昭恒,竟然就坐在那张审判桌后,仍然是一身黄色太子服饰,头戴金冠,脸如冠玉,粗看还是昔日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火光在他脸上腾跃,不时投下暗影,看久了,硬生生让人觉很多了几分阴沉。
“说出来,念在你们是宗亲,还可从轻发落。”楚昭恒在边上说道。
大理寺的刑房,一进门,左边是一张桌子,放着笔墨纸砚,四周墙上,各种刑具俱全。有几样刑具上,还是血迹斑斑,那血,还是鲜红色的。
“老爷,主子一向守在府里,传闻昨夜有很多官兵出来清道了,能够大师本日都不敢出门了呢。”
遵还是例,都城戒严,全城举哀。
那几个被送到天牢的宗亲们,又饿又累,昨日被关押后,在宫中冻了一夜,一早又被拖着送到大理寺的大牢。
这一早晨,只要有人敢叫,侍卫们就是一个嘴巴子上来。几人脸上都有巴掌印,并且,再不敢叫喊了。
那宗亲还想硬气一些,但是,看到狱卒拿了带着倒钩的鞭子,倒钩上,乃至另有血肉挂在上面,他止不住颤抖起来。
跟着他话音一落,狱卒一鞭子落在那宗切身上,那宗亲只觉身上火辣辣地一阵疼,真咬牙感觉这疼畴昔了,又一鞭子落下。
不想,这些官兵的下属出来,直接一脚踹过来,“老子卖力城门鉴戒,你一个老主子,来这瞎探听甚么?再不滚,就送你进牢里。”
楚昭恒冷然一笑,“宗亲?你们昨日宫中鼓噪,气死我父皇!我恨不能将你们千刀万剐!身为人子,不措置你们,才让天下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