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谟也到徐阳府上和三皇子府上祭奠了,他亲眼看着楚昭恒烧了手札,对这位年青帝王的熟谙,又多了一分。
楚昭业如果活着,晓得本身被封为“忠”王,不知会不会感到惭愧。
昔日车水马龙,现在,倒是来祭奠的人都没有。
楚昭恒扶起孩子,渐渐走到摆着楚昭业的灵堂。
“好,那就烧给三弟吧。”
有些大臣们,神采就有些不好了,乃至有几人还暴露了惶恐之色。
颜烈在家中,传闻楚昭业竟然还被追封了,连肺都要气炸了,“玉阳关那么多人,都是他害死的,他竟然还能封王,这是老天爷没长眼吗?”
楚昭恒看了她一眼,晓得这钱氏是识时务又油滑的。
冲弱无辜,就算楚昭恒内心,恨不得将楚昭业碎尸万段,可他到底不是迁怒的人。以是,他扶起孩子后,好生安抚了几句。
明福抱着这箱子来到灵前火盆前,将那些手札一股脑地倒入火盆中,只见一阵火苗蹿起尺把高,不过半晌工夫,那些手札都化为灰烬了。
不过以他之心性,不管心中在想甚么,面上必然是不会暴露的。
明福带了几个内侍进到三皇子府,很快就抬了一个箱子出来,那箱子大抵两尺见方,也不重。
其他官员们,恭送圣驾分开后,很快也都告别了。很多人来时神情严峻,走时倒是忍不住带上了浅笑。
分开三皇子府后,他骑马闲逛闲逛,又来到了颜府。
“回禀圣上,主子找到的,都在这里了。”
楚昭业是战死在两军阵中,如何能够还留下甚么话?不过做天子的好处,就是明晓得他是睁眼谁瞎话,也没人敢质疑半分。
三皇子府的几个侧妃都在,楚昭恒打量了一圈,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几个嬷嬷,“这是为孩子筹办的教养嬷嬷,今后忠王府就靠他顶门立户了,万不成忽视。”
这竟然是别人与楚昭业来往的手札!
楚昭恒只看了一眼,“全在这里了吧?”
楚谟坐在一边,看颜烈跳脚骂人,颜宁沉默不语,他略一深思,就晓得颜宁是想起楚昭业拯救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