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中间不紧不慢吃着菜的伍思成俄然开口道:“羊兄此次回到长安。又能够大肆网罗一下都城的美食了。”
酒楼上的三小我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羊焘竟然说走边走,涓滴没有牵挂。伍思成看了半天,点头叹道:“来去仓促,真是闲云野鹤一样啊,可惜你还没得及插手我和青儿的婚礼呢。”
羊焘夹起一块獐子肉放进嘴里大嚼,笑道:“不见得吧,我虽不太明白这政治格式,可天子只斩了韩可民一小我,那不就是筹办给他那一派的人保存些气力么?并且还强行把平国公拉出来当了门下省侍中,不就是为了管束晏明他们么?顿时就要科举了,再重新科进士当中汲引一批人才起来,事情就更好办了。便是退一万步讲,那不另有伍兄你吗?有你在从中调停,晏明那派也不会构成太后一党的局面的。”
话音未落,只见羊焘双足悄悄一点地板,人便朝窗口直窜了出去,在飞檐上一点又跃出去几丈远,随即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迹。
长安城内的对劲楼是一处不算着名的酒楼,不过它家做的乳酪炊羊,群仙鹌子羹,荔枝蟹和生炙獐子都算得上是都城一绝。平常即使不是门庭若市,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断的,但是明天这对劲楼却里里外外静得出奇,启事也很简朴,明天它被人给包了,眼下三楼雅座上坐着四名客人正自顾自的推杯换盏,吃得不亦乐乎。
羊焘笑了笑道:“的确,如果家师有命,鄙人怕有十年八年不会再踏足江湖了。人生聚散本无常,伍兄也不必过分在乎。何况现在太后一党蒙受重创,恐怕再难翻身,天子的位置应当也坐得安稳了,便是没有鄙人暗中庇护也无大碍吧。”
季重欣不堪酒力,已有三分醉意。他推了金吉尔一把道:“你看羊大侠进皇宫都如履高山,那突契大汗的王帐还不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