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海忙道:“老奴是怕他们伤到仆人啊。”
刘龑正打得来劲,俄然被季重海截胡,心中老迈不欢畅,骂道:“老季!谁要你来帮手啦!”
当下这七八小我挤到中心,看看了地上的字,又瞄了几眼白衣少妇,不由得哈哈大笑。为首的一个道:“小娘子长得好标致,哥哥我这有五两银子,拿去葬了你的丈夫,然后就跟着我们走吧,哥几个会好好待你,让你每天都欢愉似神仙普通呢。”说着几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声里满含着露骨的**。那少妇吃了一惊,看看四周无一人互助,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为首的地痞便要伸手去拉少妇。
刘龑心念一转,便道:“鄙人名叫龙在天。”他不能说出真名,便将龑字拆开,编了一个名字出来。
“就这几个货?”刘龑嘲笑一声:“他们也配伤到我?”
那少年笑道:“本来是龙大哥,小弟多谢龙大哥脱手互助。不过,龙大哥能不能帮小弟一个小忙?”
那几个地痞现在如何还按耐得住?呼啦一声四下散开就把少年围在了中间。刘龑目睹得少年要亏损,大喝一声:“你们几个休得放肆,你们眼里另有国法吗?”
只见人群摆布分开,当中站着一名少年。那少年一身布衣,虽不算富丽却也洁净利落。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身材不高,脸上还带着一多数孩童的稚气,头发微圈,皮肤微微发黑,最独特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是玄色,右眼倒是深蓝色的。刘龑见了便想,这孩子恐怕不是我国的人。
那为首的地痞躺在地上挣扎着道:“好小子,你等着,你可晓得我年老是谁?我年老是泉州府衙步兵都头李汉文的小舅子!”
说着那孩子大摇大摆走到那少妇面前,从怀里取出五锭十两的纹银说:“这位大姐姐,这十两银子,你去前面那条街的刘记老铺买一副棺材,那边的掌柜的会帮你把安葬的事情一应办了。这十两银子你挑一块坟场,把你家相公安葬了。剩下这三十两给你做川资,分开此地,找户好人家嫁了吧。”
那少妇又惊又喜,道:“这位恩公,小妇人卖身葬夫,怎望恩公如此脱手互助,小妇人真不知该如何酬谢仇人。”
那几个地痞本来已经是满腔肝火,又被这少年指桑骂槐的一说,加上刘龑的喝采,脸上实在挂不住,齐声喝骂道:“臭小子!你说谁是欺男霸女,惹是生非的好人?”
那少年噗嗤一乐,边走边道:“自古买卖价高者得,何况人家又没承诺你,何来先来后到之说?再说了,你说你出五两,却不见你拿出银子来,我刚才瞥见你们从赌场出来时个个唉声感喟,恐怕各位早就在赌场里输得洁净溜溜,别说五两,现在怕连五十文都拿不出来吧。”
“哦?但说无妨。”
说罢刘龑一拧身,已经跃到前面,双手摆开架式道:“你们要脱手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那为首的地痞不怒反笑:“明天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有两个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哥几个上!”那几个地痞闻言,丢下那少年直扑向刘龑。刘龑见了不慌不忙,他自幼得了多少名师指导,可惜向来没有机遇实战,明天有了打斗的机遇,镇静之情已然没法停止!当下发挥平生所学,与这几个地痞斗在一处。刘龑天生神力,外加武功根柢不错,这几个地痞如何能是他的敌手?若非他实战经历不敷,常常错失良机,只怕早就把这几小我撂倒了。
刘龑听了哈哈大笑:“你这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干系谁记得住啊。阿谁甚么李汉文竟然勾搭你们这群地痞,我看他这个都头也快当到头了。你去奉告你的大哥,别说是李汉文的小舅子,就算你们是泉州知府老爷的亲娘舅,我明天也照打不误!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