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铮忙道:“够了,够了。”
目睹薛平就要钻入车厢内,周铮一挥手,道一声:“上!”
“那敢情好。”
薛富本想着这些乞丐恐吓下就会散去,可惜此次他想错了。
“大少爷,不幸不幸我们吧。”
又等了一会儿,一阵马蹄声和车轮转动声从街道一侧响起,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了大门前,马车夫跃上马车,走下台阶,敲了拍门。
想想也在道理当中,每人一天一个铜板,对这些乞丐来讲,引诱力实在太大,估计如果让狗蛋再去找,还能再找来几百人来。
“恩赐几文钱吧。”
而带头围住薛富三人的恰是狗蛋。
周铮沉吟着,问道:“老丈是否定得一些跟你们同业的人?”
话音刚落半晌,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和两名保护冲了出来,那管家恰是薛富。
周铮本想着来几十人就差未几了,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众乞丐充耳不闻,更有人用不知多少天没洗过的手一边拽着薛平不放,一边从鼻子嘴上一抹,伸着沾满了鼻涕唾沫的脏手竟然往薛平身上脸上乱抹。
那青年乞丐却立即义愤填膺:“谁敢占去周少爷的宅子?”
狗蛋点了点头,今后一表示,众乞丐都往巷道里退了退,周铮也退入到了巷道里,探头向大门处望着。
薛富三人刚气势汹汹的一冲出大门,当即就是一呆。
周铮指了下府邸的大门,低声道,“想雇些人来围攻现在住在我宅子里的仆人,至于报答,每人一天一个铜板。”
这些乞丐不但没有散开,反而看到薛富和两名保护后,当即就有大群人转过身来,呼啦一下的就将薛富三人团团围住。
薛富被打的像条野狗,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那两名保护抗击打才气强略微好点,伸直在地上不断嗟叹着,不过却也已爬不起来。
听到报答,青年乞丐早就两眼放光,“哎”地一声,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回身就跑入了巷道里。
狗蛋走过来,往身后一指,“共有三百多人,如果你感觉不敷的话,我再去找。”
周铮轻咳一声,站起家来,低声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比及这府邸里的仆人一出来……”说到这,周铮顿了下,问狗蛋道:“你认得这府邸的仆人吧?跟我年纪差未几,名叫薛平。”
“啊?”老乞丐吃了一惊,脸上显出怜悯的神采来。
“我认得。”
薛平此时内心甚么滋味可想而知,他那里接受过如此恶心的局面,在脸上被持续抹了几次鼻涕唾沫后,几近要吐出来,脖子一伸,干呕了几声,拼了命的往车厢里钻。
只是周铮之前穿着富丽,哪像现在这么“朴实”?老乞丐刚才又一心想向薛富乞讨,底子没多去重视跟薛富扳谈的周铮。
薛富本不是武道中人,那里扛得住,刹时就被打倒在地,被浩繁乞丐来回踩踏,连惨叫声都被众乞丐的喧哗大喊声淹没。
没过量久,就在周铮和老乞丐闲谈时,狗蛋返来了。
老乞丐虽老,但是眼不花耳不聋,天然立即认出周铮这个之前老是恩赐他们的大少爷。
狗蛋意气风发,问道:“周少爷,上面该如何办,你固然叮咛。”说着回身一招手,巷道里的乞丐当即都涌上前来,全都看向周铮。
不料左腿刚迈入车厢内,薛平的腰带和后背衣衫上便被众乞丐死死拽住,一下子又被从车厢里拽了出来。
薛平一脸板滞的坐在地上,他的一身锦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上面沾满了各种污垢,帽子更是早不知去处,头发被撕扯的像是鸡窝一样的乱成一团,更惨的是他的脸上和脖子里,全沾满着让人作呕的鼻涕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