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住少女的小手,元晋上高低下端量着,正色问道:“此次闭关出来就是元真妙手了,看来我还得更加尽力啊。来岁通过入门测试就能插手玉蟾观,与你同门修行了,然后争夺一年内冲破元真,追上你的脚步。”
这下可好,闫东旭被元晋打断四肢,伤势还未病愈,他爷爷闫烈崆也躺在床上陪他了。
在桌边坐下,元晋还是恍若无觉地攥着畅仙音冰冷的小手,刻薄有力的手掌带着一抹暖和,流转在两人之间,沁民气脾。
元晋听出是李和光的声音,见畅仙音已经规复安闲,便说道:“李师兄,请进。”
畅仙音俏脸一红,仓猝从元晋怀中坐起,清算好些许褶皱的衣衫,只是浑然偶然的,小手还留在元晋暖和的掌心。
李和光坐到桌子劈面,手指悄悄一弹,将信封推到元晋面前,“是胡师弟和宜然的信,这封是专门给你的。”
李和光冲破之前,与胡永同为气脉美满,他气力更强,胡永则是稍长半岁,是以两人互称师兄,以示尊敬。
畅仙音出关后第一时候就来到了元晋的小院,是以还不知李长青已经对元晋有过交代。
心中恍然大悟,李和光一抚掌,烦恼道:“哈哈,来得真不是时候,倒是为兄的不是了。良辰美景,毁于我手,真是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啊。”
“嘿嘿。”
元晋与李和光脾气相投,也不跟他客气,眼神瞄到他手中的手札,不由问道:“李师兄,这是谁的来信?”
李和光排闼而入,一下子就看到元晋与畅仙音紧邻而坐,一双紧握的手掌彰显着两人不加粉饰的干系。
畅仙音起家一礼,“仙音见过师兄,师兄请坐。”
推开院门,积雪已有一掌之厚,元晋脚踩上去,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陈迹,仿佛鸿毛之轻,踏雪无痕,足见轻功之高深。
畅仙音脾气清冷,情丝缭绕,缠绵悱恻之间,异化着不知所措的倾情和矜持,格外惹人垂怜。
“仙音?!你出关了!”
元晋对劲一笑,随即就感遭到掌心的小手传来一股顺从的力量,如有若无,微小得很,仿佛只是恋人间你侬我侬的撒娇。
“为了仙音,也要拜入玉蟾观门下!”
大仇接踵得报,固然是借元晋和张豪龙之手,令赵宜然有些不满足,但他还是心神畅快,胸中郁郁之气为之一空。
而赤云帮本就是正道帮派,佩服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门中高层得知张豪龙已经窥破玄黄瓶颈,不日就能晋升玄黄,而闫烈崆虽伤不死,根底也未受损,当即就封张豪龙为法律堂新任堂主,风头一时无两。
满心柔情融入平平言语当中,畅仙音悄悄依偎在元晋怀中,仿佛内心间架起一座鹊桥,两心交叉,悄悄咀嚼着这半晌的温馨与满足。
“恩,入门测试的事,师伯已经跟你说了?”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翻开,元晋咦了一声,目光望去,一名青丝垂腰,披着纯白貂裘的少女映入视线,娇躯明若月桂,娉娉婷婷,清冷的面庞上,通透双眸透暴露温情与思念。
江心的沙洲上,一道几丈高的风雪龙卷猎猎作响,劲风回旋,看似迟缓,实则迅疾的挪动中,将空中飘零的雪花,地上温馨的冰霜,尽数裹挟此中。
他们倒是不知,经历两次循环任务的历练,元晋可不是那种深居宗门,万事不知的稚嫩弟子。
元晋点点头,“父执本来就但愿我能通过入门测试拜入玉蟾观门下,现在有了你,我更没有回绝的来由。”
信是赵宜然所写,此中除了几句扣问近况的顾虑之语,就是说胡永和赵宜然二人的师尊张豪龙前段时候回归赤云帮,得知赵宜然被闫东旭暗害,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