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骘照本宣科,将法则禁令、重视事项一一申明,然后就将任务卷轴收起,正要落座,他身后却有一名弟子身形一动,如同一道幻影般闪至殿中。
方骘又道:“你们在任务中的一举一动,都有观中执事暗中察看,切不用心存幸运,违背法则!”
在他们前面,梁尘观主李长青与一名身着玉蟾道袍的中年人并肩而行,身后是数名长老和他们的亲传弟子,李和光、张琳也在此中。
元晋应了一声,长身而起,又长了一岁的少年边幅越显漂亮,唇红齿白,身姿矗立,得体的道袍随风浮动,飘然出尘。
凌晨,元晋可贵的没有去江心沙洲练武,而是沐浴换衣,用木簪将黑发束在脑后,换上一身极新道袍,腰佩长空剑,悄悄等候着观中弟子的传唤。
玉蟾观使者姓方名骘,乃是十二峰之一浮尘峰执事,他目光一扫殿中五人,对劲地点点头,“公然都是少年俊才,人中龙凤。”
入门测试本就是遵循修为境地分别,充分考虑到了公允、公道,如果有弟子以本身修为接到了气脉境地的任务,却找来一名元真妙手助阵,如此一来,入门测试难道意义全无?!
方骘一手摊开卷轴,一手提笔落墨,将平成的信息记下,只是几息之间,他似是从任务卷轴上获得了动静,沉声道:“三月初,前去琼州海云洞采摘珊瑚金花一朵!”
静虚殿是梁尘观用以接待外宾的宫殿,等元晋到达,宽广的殿中已经有四位师兄等在那边,加上他,恰是梁尘观保举插手玉蟾观入门测试的五名弟子。
殿中温馨庄严,针落可闻。
与梁尘观弟子同业,却又泾渭清楚的,另有几名一样身穿玉蟾道袍的青年人,一个个或是神采昂扬,或是气定神闲,显出圣地风采。
“方执事,请坐。”
任务卷轴乃是墨家传世之作,当今天下多数宗门都无益用,作为宗门任务公布的路过,比起之前全凭人力操纵,的确是省时省力。
俄然,伴跟着一阵沉稳有致的脚步声,两列白衣执事弟子依此而入,整齐地站在大殿两侧。
“好。”
他向方骘躬身一礼,又朝着李长青的方向略一拱手,大声道:“弟子陈剑临,愿与梁尘观的师弟参议一场,见地一下支脉弟子的风采!”
玉蟾观和梁尘观都是王谢朴重,第一条法则理所当然,至于第二条,则是为了根绝弟子们粉碎测试本意。
元晋向来深居简出,与同门弟子来往不深,对这四人也只是看着面善,是以微微拱手,打了个号召后,就站在殿中一角,安然闭目养神。
元晋恰好是在五人最后,他目光直视,听到最左边那人朗声道:“平成,周岁二十,气脉美满!”
说完,方骘又从弟子手中取来五份稍小一些的卷轴,将其顺次往任务卷轴上一印,别离交给了元晋五人,“任务详细信息在内里,归去以后你们本身细看吧。”
说到这里,他语气转为峻厉,慎重其事道:“玉蟾观入门测试关乎宗门传承,毫不容一丝一毫弄虚作假!”
方骘站起家来,将手一伸,自有身后弟子将一份卷轴和一支墨笔递了上来。
那人神情桀骜,俊朗的脸上带着出身圣地的崇高和傲然,眉眼向天,不成一世。
他看向上首的李长青,“李观主,我们这就开端?”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白衣执事弟子仓促来到院前,扬声喊道:“元师弟,观主命你去静虚殿等待,请速速前去。”
李长青坐了殿上长官,伸手一引,玉蟾观方姓使者便在客座坐下,随后几名长老接踵落座,众弟子们则是侍立在各自负长的身后,屏气味声。
“一是不成利用邪魔外道手腕,如有违背,一经查证,不但打消测试资格,更会被梁尘观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