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却只是笑笑,仍旧慢悠悠道:“三婶娘,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五万两就五万两?咱家如何看都不像有五万两的模样啊!”
看着丁氏回身进屋,池韫关上窗门,如有所思。
但是,光她一小我恨,有甚么用呢?
“家里有这么多钱,那得花在哪儿?”
池韫抿嘴一笑,持续道:“三婶娘那么说,好似二叔二婶会贪我嫁奁似的。旁人听风就是雨,少不得流言四起。到时候一问两问,问到三婶娘这里,您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再说,咱家能有多少钱呀!为着那么点东西争来争去,不是叫别人看了笑话吗?”
“……”
三夫人在内心呵呵两声。
内心有事,睡也不平稳,三夫人的梦中,各种场景话语来来去去。
听到这里,三夫民气机一动。
“是……”
“絮儿!”一个满身素净、娇小荏弱的妇人不知何时到了廊下。
已经好几天歇息不好了,她毕竟不抵睡意,含混了畴昔。
三夫人刚要张口,顿时被她堵了归去:“这话您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到时候还得说您诬告兄嫂。家里有这么多钱,那得花在哪儿?算了吧,别再提了,家和万事兴嘛!”
丁氏柔声对絮儿道:“今后本身做,等会儿你到我那边拿燕窝。”
……
送汤羹来的仆妇笑道:“絮儿女人说那里话?我们如何敢做这类事?明天本来就是银耳羹。二夫人说,家中开支太大,得省着花。”
三夫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她扶着絮儿走远了。
三夫人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她喝了一口,持续道:“二叔二婶也是疼我,那些财产,叫我一个没出闺的女人亲身掌着,总归叫人不放心,如果叫人欺瞒了去可如何好?有他们帮手,我不消操心,不是费事多了吗?”
一时是账册上的字,一时是二夫人和池妤,最后是池韫坐在亭子里跟她说话。
“别吵别吵!”三夫人不耐烦地拿扇子拍了拍,自言自语,“说的对呀!既然有这么多钱,必定有花的处所。没有证据,谁来都不会信。”
“再省也不能省蜜斯啊!莫非一碗燕窝也吃不起?”
池韫又眨了下眼,终究道:“三婶娘莫不是在逗我吧?咱家能有五万两的现银?”
她往中间瞅了瞅,丫环正带着池姗在九曲桥上玩耍,四周也没有旁的人。
按京中常例,官家蜜斯出嫁,有五千两就算面子了。
大夫人丁氏淡淡笑了笑,对那仆妇道:“晓得了,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