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小门小户,当年二夫人进门,就一点薄薄的嫁奁。
到本身女儿出嫁,公中能出五千两就不错了。
“三婶娘,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五万两就五万两?”
池韫抿嘴一笑,持续道:“三婶娘那么说,好似二叔二婶会贪我嫁奁似的。旁人听风就是雨,少不得流言四起。到时候一问两问,问到三婶娘这里,您岂不是里外不是人?再说,咱家能有多少钱呀!为着那么点东西争来争去,不是叫别人看了笑话吗?”
“夫人!”丫环吃紧忙忙走过来。
“你们胆量也太大了,把燕窝换成银耳,觉得我们认不出来吗?”
三夫人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但是,光她一小我恨,有甚么用呢?
她本想退了婚事就走,现在内心埋下这个疑团,倒是不想走了。
池韫眨了下眼,反复:“五万两?”
三夫人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她扶着絮儿走远了。
三夫人木着脸,听池韫语重心长、慢悠悠地说着。
这位大夫人到底是甚么路数,明显会武功,为甚么躲在内宅里被人辖制?
说着,她叹了口气,起家唤道:“絮儿,我们回了。”
池韫却只是笑笑,仍旧慢悠悠道:“三婶娘,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五万两就五万两?咱家如何看都不像有五万两的模样啊!”
池韫看了眼杯子,絮儿立即续上茶水。
这钱三房都有份,凭甚么叫二房得了去?还让二丫头带去婆家!
她往中间瞅了瞅,丫环正带着池姗在九曲桥上玩耍,四周也没有旁的人。
“夫人?”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骨肉难分,便是高低牙都有磕碰的时候,哪能记仇呢?先前阿韫与二叔二婶有些龃龉,不过已经说开了,也就没事了。父亲归天的时候,我不在身边,那些东西交给二叔打理也是该当。再说,阿韫年纪尚小,不如二叔稳妥……”
吃过午餐,歇晌的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
“再省也不能省蜜斯啊!莫非一碗燕窝也吃不起?”
听到这里,三夫民气机一动。
“还真是吃不起。”仆妇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不客气,“大蜜斯跟俞家退了亲,二夫人忙着去给俞家赔罪呢。这赔罪可不得送礼吗?”
“夫人!”絮儿满心委曲。
内心有事,睡也不平稳,三夫人的梦中,各种场景话语来来去去。
当了十几年的妯娌,她很清楚老二那一家是甚么人。
三夫人在内心呵呵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