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明天,二老爷也是不利。
三夫人瞧见狼藉的嫁妆,伸手拿过一盒妆粉。
美人轻柔一笑:“老爷是斯文君子,也只要您这么宽弘大量。”
包嬷嬷忙劝道:“夫人,这些事等老爷返来再说吧,从速把人接返来要紧。”
“这是去哪?老爷不是在吃酒吗?”
又拉出池老太爷来,好一阵吹嘘。
二老爷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人推开了。
二老爷吃惊地看着屋外的人。
二夫人才叮咛,那边三老爷佳耦已经急仓促赶来了。
小楼里,二老爷“哎呦”叫了起来。
二夫人忿忿地一拍桌:“我说他这些天如何总不回家,说甚么衙门在盘点,事情多回不来,敢情就是去吃酒!”
前面确切有几幢亮着灯的小楼,里头传来模糊的丝竹之声。
伤倒是不重,只是……
……
“池老二!”二夫人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你这个死没知己的,我在家里给你生儿育女,筹划家务,你在外头金屋藏娇?”
听她这么一说,二老爷也犯起了愁。
二夫民气中浮起不详的预感。
美人再度俯身,一边擦药一边抱怨:“真不晓得那里来的莽汉,不过撞了一下便脱手!还好没伤到要紧处所。”
“老爷,您这模样,回家可如何说啊?”
那婆子回道:“报信的人说,他来的时候还在打,不晓得现下如何。”
很平常的瓷罐子,翻开来一闻,鼻端缭绕着一股柔而不腻的淡香。伸指拈了拈,她嘴边暴露嘲笑来。
不想,他是没往家里领,可在外头藏着呢!
当然疼!二老爷呲牙咧嘴,不过美人柔情款款,眼含热泪,一副为贰心疼的模样,再疼也放柔了声音。
二夫人一听,可不是吗?如果只是来上个药,问甚么名字?再说,醉承平里多的是跑堂,用得着来这上药?这么偏,路上就得走好远!
她先看了看二老爷所谓的伤,再看了看他跟前的美人,最后盯着桌上的酒菜。
二老爷被她一捧,顿时飘飘然。
二老爷正在揣摩,就听外头传来动乱。
二夫人的肝火缓慢积储中。
“夫人!”二老爷反应过来,仓猝将美人一推,起家向她解释,“你如何来了?我、我就是跟人过来吃个酒……”